我却仿佛很顺利。
因为随着警车的快速前进,我只是自慰地手按着胸痛,也在心谢着车里这两个穿着警服的“好”人,就未及顾念母亲与爱人了。当然,我还不由地忘开了韩二水那一帮家伙,所以警车虽然离市区越来越远了,而我由于身体疼痛,仍没多做询问,仅靠在座位之上,睁睁眼,闭闭眼……
警车就这样跑了半个多小时,早已深入郊区,自然的,我开始纳闷它的方向。但是,再看一眼他俩的警服,我依旧没吱声。又跑了一会儿,警车迎来越过的车子更加少了,而且它却突然又转下大公路,驶上了一条田间小道,两边都是庄稼。颠簸了一段儿乡下的空旷,我终于看见一个红墙大院,高酷在前面的路边。当即,我惊奇万分,这是什么地方?离它越近,我的心潮愈加澎湃!很快的,警车停在它的大铁皮门前,按了两声喇叭。我朝外一瞧,左边的门柱上面挂着两个大牌子——“市公安局安康医院(原名省精神病犯人管治中心)”和“市公安局强制隔离戒毒所”。
咦,来这干什么?我非常纳闷。接着,右边门卫室窗口伸出了一个脑袋——中年男子——朝我们探视一下就收回去了。然后,半个铁门开了,于是警车钻了进去!
院子里是一排办公房,背对着阳光,前面装饰着一个小花园,旁边横连着两个相同的小院子,上面皆饭碗般反扣着一层白色塑料顶棚,已经陈旧得半透明了,它们的大铁门都关着,只是其中一个的小铁门(大铁门上的)开了,但密封的样式仍如动物园内的建筑!与它们相挨的就是一片平地了。花园前站着三个人——两个护士小姐和一个中年男子,旁边停着一辆黑色小轿车。她俩没戴帽子,而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畏”风凛凛的,好像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侵入中国的日本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