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就停在那人那里。”
“嗯,好的!”
他边说,边加快了车速,很快的停在舅舅面前。我立即下车,握起了舅舅的手儿。他虽然已是退休教师,但还戴着近视眼镜,腰板挺直,仍像大学堂的老先生一般。他看见我手中的特产,眼神一怨,说:
“省城回来就乱花钱!随后你舅母也要训你。”
“哈哈——,舅舅好!”
我对他笑笑,又往巷子里瞧瞧。他转过身,我们便走向家里。将近院子,他高声喊道:
“喂,外甥来了!”
“好啊!好啊!”
舅母立即乐呵呵地跨出门儿。她正满脸浮着一幅笑容,眼神柔和而温暖,好似灵魂中涌出了一道光彩。我赶紧迎上去,但仅拉住了她的一只手,因为她的那只手已拍起我提袋的手,说:
“哼,能见到你就高兴了,以后别这样淘气了!”
“我都工作了,还淘气呀?……舅母。”
我皱眉还笑。舅舅突然在后面热呼一声:
“你再大,在我们面前还是小孩!”
“哦,那我就长不大啦?……”
我转过头,做了一个鬼脸。——虽然我的行为带着“鬼”字,但与前述何站长、韩二水、王洋友及其家人也带“鬼”字的行为却不一样!因为,他们给人带来的是愤怒和伤悲,而我给人传去的是可爱和高兴。不信你瞧,舅舅、舅母他们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