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印的事,我决定不了!你还是等她回来。”王科长翻翻眼儿,手一摆,不愿接纳我的稿件。
他的社会朋友也向我这边大吐了一口浓烟。
王科长原来作治保员的时候,就常欺辱旅客。没想到,他这一“上拍”领导而当官、“下压”同事而傲高的嘴脸,竟又原形毕露了。我不由地生气相问:
“喂,王科长,你也知道我在做着宣传工作。你怎能这样做呢?”我抖抖手中的信纸,继续辩论道:
“我这才为同事写作的新闻,正急着去报社投稿,还须留一份底稿备用,你这样做未免太过分了吧?”
突然的,王科长将烟头往地下一扔,变了脸色,讨厌地说:
“谁管你给哪个写的稿子,复印的事,你还是要找魏主任!”
他仍坐在沙发上,只是手抓胸前的扣子,左右扯拉几下;我还站在办公桌之前,因为桌上的电风扇是向着他们吹风的,所以我早已额头淌汗了。我油然地鄙视他一眼,叹口气,说:
“喏,找不到魏主任,我也不找了;你,我也不求了;复印的事,我自己来搞。”
我转过身子,走向复印机。然而,我还没越过办公椅,王科长竟已从旁边沙发上蹿起来,一把拉住我背儿,将我向后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