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琴扭过头去,道:“放你数次,不被人发现,便是有鬼。如今‘反鬼皆杀’上上下下,都是些草木皆兵的货色,以为我在与你们勾结,辩白无用。能有命自百来人中逃得出来,我已知足了。”
闵霜衣听到此话,手上动作凝滞了片刻。她从未想到竟是因为这原因。但回想起来,段琴屡次放走自己,最后甚至出手打晕林幼烟,此事就便是放在红泥居,也是吃里扒外要被问死的大罪。
究竟是哪一次被青襟客发现?闵霜衣忖度着,应是有林幼烟插手的那次。毕竟这事不好瞒,最是会让人起疑心。
段琴又望望外面,道:“此处可是安全?不会有旁人找来?”
闵霜衣道:“怎么,任你如此通天遁地的人物,也有怕的时候?”
段琴嗤道:“我怕个屁!他们一早是以为我死了的。但到时若是有人搜查到此处,我一个人倒是能脱困,带着旁的拖油瓶就另说了。”
闵霜衣见她纵是虎落平阳,嘴里仍然倔强,便不动声色地去桌上摸来了一个油葫芦,扭开了塞,趁她不注意,整壶往她身上照着伤口泼去。
段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