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承受他每天更甚的冷漠,仿佛是拿着一张利刃慢慢宰割凌迟她的心……她很软弱,只想一走了之。
为甚麽不让她走?
梁纤纤握着桥栏的手冷冻如霜,瘦削若柳的身子不住发抖,滚烫的泪水滴痛了手背上的水泡痂,停不下来。
她不想这样傻愣,为着不爱自个儿的他哭泣,但她没法控制。
以前也许能承受他的忽略,但打从某一天,也许是肌肤之亲那天,或是成亲那天,她的心盖过了理智,变得愈来愈渴望他的关注,盼望得到他的爱。
心里声音早就劝告她别寄望太多,但发现时早已迟了。她没法悬崖勒马,只能让愈来愈多的期望侵蚀她跃动的心,为着他的笑已喜,为着他的恼而悲。
她甩了甩头,以冰冷的手背擦去眼角的泪,逼使自个儿停止啜泣。
她不要哭。哭对於现下於事无补,她不要哭!
梁纤纤整个人趴着,胸脯压在交叠於桥栏上的双手,用覆了水气的眼睛欣赏景色。
月色被乌云遮蔽,却无损她的雅兴,或者她根本不在意景致美丽与否。
其实眼前画面迷迷蒙蒙也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