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下人说,他近日没再出外,只是困在书房里忙,她就故意挑着距离书房三丈远的位置,好让他听到她的琴曲。她不直言自个儿的哀怨,选择以乐抒情,就不信他听不懂。只是听懂了,他会否回应,又是另一回事。
她还趁这几天在房中养病,空閒时间都用在刺绣,为他造了一双黑褐新鞋,上头绣着清淡的暗花,乍看粗犷,细节却显得秀丽高贵。她相信他会喜欢这对新鞋,只要他收下,便不再沉默以对,不再只於喂药时出现。
都快晌午了,再过不久便是午膳时间,他也该出来了吧?梁纤纤愈弹愈慢,全副心思摆在观看书房门。
就在她快要望穿秋水之际,心心念念的高大身影终於推门而出。
「镇棠哥——」她花了莫大的勇气,才胆敢这样叫他。算她怯懦,「相公」二字始终无法说出来。
三丈的距离不多不少,刚好让他听见她的嗓音。
「嗯?」他刚提步,便因这娇软的声音停住。
「我是想问……如玉去哪了?」她明明想说送他鞋子,却不知怎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