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卫安娘见顾沅感兴趣,更是得意卖弄,“听阿母说,这些规矩一朝一个样儿,时松时紧的,全看上头。先帝重规矩,单字也要避讳,当今陛下就不一样。听说陛下登基那年恩科,有个举子名字和陛下重了一个字,大臣们引先帝时的老例,要他改名字,陛下就没答应呢!”
“是海州举子张士元。”顾沅静静道,“按例本要更名下一科重新再考,但陛下言道名姓是父母所赐,俱有深意,轻弃有悖人情,便废了单字避讳的老例,避讳的字词,也废除了许多。”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卫安娘惊讶,顾沅唇边却泛起一丝苦笑:这些本是学宫先生们津津乐道的典故,但凡读书的士子都耳熟能详,如今于她,却好像隔着一层纱,仿佛近在咫尺,却再也触摸不到了。
“人人都说陛下仁厚,和先帝一样,也是明君。”苦笑在顾沅唇边只停留了一瞬,卫安娘并未留心,一边和顾沅一道熨烫宫衣,一边按照自己的思路兴致勃勃地往下说,“听说这次大考殿试,陛下是要亲临的,要是咱们复选,也能这样就好了。老一辈人传说,先帝在世出巡的时候,有人偷眼瞻仰过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