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昶抬眼望过去,就见那远处的沙地上有一片模糊的影子躺在那里,却瞧不清是什么。
他心头一紧,也顾不得那许多,口中轻叱,便策马奔了过去,随行的众兵士赶忙跟上。
待众人驰近了些,就见地上那一片尽是被撕裂的马尸,但大滩的血污已然干涸,渗入砂砾间,显然并非将将发生的事。
他跳下马来,奔到近前,就看那撕裂的马肢上齿痕、爪痕殷然,在这戈壁荒野之间,除了野狼之外,不会再有别的畜生能将如此雄健的战马撕咬成这般样子。
自成年后他便定藩西北,追来逐去,也不知与猃戎人大战过多少次,自然知道这帮蛮族有驱狼的本事,既然他们俘获了乘舆,却又不见高暧的人影,那……
高昶只觉脑中嗡响,那颗心不自禁地向下沉,忽然发足狂奔,也不顾身后众兵士的呼喊,只顾向前跑。
他攀上前面的小丘,甫一下望,就看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