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她拉好衣服然后抱着她往上挪挪,给她头挨到枕头,还在侧腰垫了一个小方枕,他照顾病人几乎跟伤人一样细致,动作准确,手势温柔。
覃小白想着,迷迷糊糊地冷笑。
“睡会儿?”雷渊问她。
“你看着我我睡不着。”覃小白说。
“这么大阴影?”雷渊一点也不惭愧地笑着,说:“我不看着你你才应该睡不着,下一次袭击不会等很久。主事那个人投入了很多的心力精力还有财力,可能已经多过预付的一半酬金,事关信誉,你不死他不会罢休。”
“还有什么信誉可言吗?一群黑暗里的无名生物。”
“黑暗里也有黑暗里的职业信仰,而且,能不声不响地做掉一个集团继承人,会有很多后续生意找上门的,赔一单都划算。”
“吹牛。
“大小姐说得对,大小姐慧眼如炬。”
雷渊笑着,拉上遮光帘,随即室内陷入一片黑暗。他走过来,把床上染血的纱布药棉统统扫下去,一个挺身横着跃了上来,躺在覃小白的身后,床垫随着他的动作颠了颠。
“你不睡我要睡了,别乱动,别乱跑,”他手脚摊开再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