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覃小白冷笑着,说:“很幸运,那一回合死的不是我。最后一次出水的时候,已经没有力气再爬上岸,我抱住了他蹬过来的一条腿,死死抱住,带着他向后倒。他摔得很惨,后脑磕在泳池边沿,血染红了一大片池水。”
“哦。”雷渊说。
“我们一起被送进了医院,我溺水,他死了。没有抢救过来。”覃小白说。
“告诉过你了,意外。”覃小白又说。
“是吗?”
雷渊眼神很亮很冷地看着她,他不肯相信她。即便她提供了如此详尽的细节,告诉他自己将近溺亡,他还是在怀疑那个“意外”当中有多少程度是她有意为之。其实她自己也无法确定,每当回忆经过那一个场景都会变得缭乱又模糊,像一场绮丽的噩梦。
覃小白靠向椅背,追溯过去让她觉得疲惫,无助,仿佛还飘在那个泳池里,溺水的绝望一点一点浸透了她。
她微笑,无所畏惧,拖着他一起奔赴死地。
他们坠落在水面,无数的水花在周围飞溅,随后她缓缓地向下沉,她找不到他了。
血红色的水雾正在她的上方慢慢洇开,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