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白跟着她向往望,夜空下都市喧嚣,繁复的灯光描绘出一座座建筑的形状,灯亮灯灭,人群来去,车流往复,世界依旧如此,一个人的死去不构成任何影响。
言诗敏把手指间的半根香烟扔出去,在夜色里划了一道细细弧线,远远跌落,微微的光芒消弭在半空中。她昂着头,冲着头顶的黑天,放声大喊:“妈的!不想那个狗娘养的混账王八羔子了!我有钱,有投资,我还可以回去出演恶婆婆好妈妈焕发演艺事业第二春,说不定还能再傍上一个大款,我不能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他俞兆星算个毬啊!他连毬都不好使!”
覃小白在一旁看着,忽然笑起来,笑得真诚又肆意。
言诗敏喊完了,发泄完了,回头来看她,说:“听我说这么多废话,你还挺高兴的嘛。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什么人倒这些家长里短的苦水,你非要问我,我刹不住车你还非要听。”
“敏姨放心,我听完了就听完了,跟谁也不会说出去。”
“小人精,”言诗敏想了想,说:“我再跟你说件事,董茗叫欧阳馨馨当说客,让我们联合起来跟你争遗产。我还没答应,不过我肯定不会反对。不是针对你,只不过能多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