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放下手中的报纸,缠着绷带的头不断冒出冷汗,疼痛影响他的思维。他倒了几片止痛药,接过叶章建递给他的杯子,用水把药片送进了喉咙。
“你知道,”王伟放下杯子,停顿片刻,望着叶章建这个来自公安?部秘密工作局的自己助手说道,“继续搜捕和封锁,在香岛这个国际大都市是徒劳的,也不合时宜,影响极大,不能用内陆的城市那种方式。这样,只能消耗警方的力量和时间,同时还会带来副作用,而于事无补,加重社会的紧张感。”
“一旦网开,”叶章建担忧地说,“那伙杀手有可能乘机逃之夭夭。”
“对于这点,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伙杀手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黑道人物,他们既然敢公开地追杀我,我相信他们暂时决不会离开香岛。”
“为什么?”
“你想想,如果他们想逃走的话,就没有必要袭击野猪窟精神病院。”
“你是说?”
“他们的目的仍然是想要干掉我,因为害怕我再次挫败他们的什么计划。”
“难道说他们还有什么计划和阴谋?”
“肯定有!而且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计划或阴谋,必然背后牵涉面很广、很大,至少有会牵涉到熊氏王国的熊远举,因为那天他们在天城袭击想要干掉的人并不是人?大副主任,而是我或熊远举本人。”
“我的天!”叶章建发出一声惊叹。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线索,配合香岛警署和飞虎队,找到那伙杀手留下的或幕后指挥者留下的蛛丝马迹。”
“不管在袭击现场还是在野猪窟精神病院,或者在其他的地方,找不到对破案有任何帮助的痕迹。”
“是吗?”王伟凝视着叶章建,弦外之音让叶章建莫名其妙。
“是的,”叶章建木然地看着王伟。
“那好,”王伟冷声地说,“我想在你身上寻找痕迹。我们从头到尾清理一遍思路。”
“你不相信我?”叶章建大吃一惊。
“就因为我相信你,才如此开门见山。”
“想不到你怀疑我!”
“或者说我在采取行动前,需要消除对你的怀疑。”王伟冷哼。目光犀利。
“那好,请问吧。”叶章建开始冷静下来。
“那天,我在天城去机场送熊菲儿和山口美智子她们回香岛之后,只给你一个人打过电话,”王伟目光如炬,盯视着他最信任的助手叶章建,“我离开机场回天城前,除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没有人知道。”
“我返回天城大溪镇前,在外面只与你通了电话,告诉了我到天城的时间,你能保证消息没有泄漏吗?”
“能保证。”
“二十分钟后,我在冷水溪遭到突然袭击,火力装备强大得令人费解,显然是这伙不明身份的杀手事先知道我返回天城的路线和时间,对此你作何解释?”
“遗憾的是我不可能作出任何解释。”
“你是这次世界新经济论坛外围安保的负责人之一,我的个人信息和出行情况只有你才能知道,也只跟你联系。我再问你一遍,你能保证我那天返回天城的时间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只告诉了一个人。”
“谁?”
“副总警监。吕副部长。”
“啊!”王伟一下哑了。
“难道你也怀疑吕副部长?”叶章建看着王伟询问。王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否认。
“除吕副部长之外,”叶章建慢声地说,“绝对没有人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而且确信你和我通话没有遭到任何窃听。”
“为什么这样肯定?”
“我也是干这一行的。还是你的联系人、助手。你在冷水溪出事后,我曾怀疑电话出了问题,尽管我灰常吃惊,可以说我根本不相信我的判断,但我仍然暗中下令对特警大楼所有的电话进行检查,特别是对那间通话的办公室电话进行了仔细的检查。”
“结果一无所获?”
“是的。”
“现在,”王伟避开叶章建的目光,“问题又回到原来的焦点上,你那天直接送我和熊远举回到香岛,将我安置在野猪窟精神病院,除你之外,有谁知道。”
“同行的特警知道。”
“你是说李小龙中尉和另外四个特警知道?”
“他们根本不可能泄密。”
“为什么?”
“当他们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时,我已经中断了他们对外界的一切联系。”
“问题是我到达野猪窟精神病院后,仅仅相隔几个小时,又遭到了那伙不明身份的疯子杀手袭击。这又如何解释?”王伟恼火的盯视着助手。
“你想问的是那伙该死的杀手来自哪里,又从什么地方搞到了地址?”
“答案只有一个。”
“从我这里?”
“是的。”
“但我确实没有出一丝差错。”
“你能肯定吗?”
“能肯定!”
王伟知道叶章建清白无辜,他完全相信这一点。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又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
王伟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室外阳台,从特警大楼眺望香岛山公园。只见游艇和人流在绿荫从中,附近的纪念碑肃穆庄严,阳光下的琉璃瓦耀眼生辉。
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潮,摩天大楼鳞次栉比。
王伟的情绪又烦躁起来,他想到自己又可能钻进了死胡同。
“有一点我不能肯定。”这时身后的叶章建走到王伟的面前,迟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