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德也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提笔写了一首五言诗,看到林文玄没有什么动作,说道:“文玄,以你的文采这样的一首诗自然是随手拈来,为何不写下来呢。这柳潇潇你也看到了吧,如同仙子般的人物,若能被她选中有这一夕的情缘也就不枉此生了。”
林文玄刚才一直在细细观察着柳潇潇,发现她虽然美若天仙但身上并没有修道者的那种气息,心中也是奇怪,对于她能用音乐让所有人沉浸其中感到疑惑不解。听到林文德的话后笑了笑,接过笔在纸上随手写下一首诗:
绰绰下云烟,微收皓腕鲜。
夜风生碧柱,春水咽红弦。
翠佩轻犹触,莺枝涩未迁。
芳音何更妙,清月共婵娟。
醉春院的下人们看到哪张桌子上有人写完便过去拿着送给柳潇潇,柳潇潇每首诗都会看看,遇到好的还会小声读一读,但一直看完后也没有说哪个人的诗是最好的一个,而是笑了笑,说道:“潇潇在这里谢谢各位公子,潇潇这里有十首诗,便是诗文最好的十人。”说着便示意让人将十首诗送回了作诗人的手里。又说道:“潇潇自小喜欢音律,尤其喜欢歌舞,但很久没有见过好的曲调了,潇潇在这里请刚才的十位公子为潇潇填一首词如何?”
此时时风之下,吟诗作对是清高之举,弹琴鼓瑟也是雅人爱好,但唯独唱曲不是正经学术,所以历来流传下来的曲词也大都是些青楼女子或者一些文人骚客酒醉后留下来,听到柳潇潇的话一时间倒是把在场的人难住了。
林氏兄弟的诗都被选中,林文德在那里急得站起来走来走去,虽然词不能登大雅之堂,但有柳潇潇这般女子,这十人中也大都想填上一首好词出来。林文玄因为那蒙面丫环觉得这醉春院十分古怪,而柳潇潇刚才那首曲子让林文玄心中始终有些忌惮,暂时不打算与她再有什么交流,于是坐在那里饮酒吃些点心,并不提笔,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切。
林文德想了很久,才提笔写了下来,见林文玄只是在那里吃酒并不动笔,道:“文玄,你怎么不写呢?”
林文玄摇了摇头小声道:“算了,哥,我觉得这醉春院中的女子怪怪的。当今圣上正在找人算计日期,我也快要迎娶安庆公主了,况且爹爹一向耿直,这样的地方以后还是少来为妙啊。”
林文德呵呵一笑也轻声道:“爹爹不会管的,咱那个姨娘玲珑还不是爹爹在这里相中后娘买回去的吗?文玄,刑部的卢大人便是当朝四公主含山公主的驸马爷,但卢大人可是这儿的常客,家中更是纳了八房小妾。现在的士族哪个不是这样,男人没有几个侧室都会被人笑话的,文玄你若能看中柳潇潇,得了她的chū_yè,让娘将她赎回家做个妾室也是好的,哥文才比不过你,若哥被这潇潇看中,肯定让娘赎回做个妾室的。”
林文玄还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他从小修行道术,倒是不怕这柳潇潇真是邪道中的修道者,但只凭她能弹出刚才那首曲子就说明了她确实不同寻常,林文玄觉得还是小心为妙,继续坐在那里静观其变。
不多大一会儿,所有人都写好的词,柳潇潇也都看完了,眉头稍稍蹙了起来,问道:“不知道林文玄林公子是哪位,刚才林公子的诗意境十分美,为何没有填词,莫不是看不上潇潇?”
林文玄站起来向柳潇潇拱手道:“姑娘见笑了,在下才疏学浅,对诗词本就不擅长。刚才那首诗也是在下以前翻看古籍,从中抄袭而来,填词实在非在下所能了。”
柳潇潇看了看林文玄,脸上露出一丝异色,这林文玄她倒是听说过,也只知道是一个年仅五岁名扬京城的神童,还与当今十三公主有婚约,但想到自己刚才那一曲已经迷到了全场所有的人,为何这林文玄双目之中如此清明,对自己的要求置之不理。当下笑了笑道:“林公子儿时便已是京中的神童,刚才那诗中意境极高,潇潇自问读书破万卷,若曾遇到过此诗绝对不会不记得,如此推托显然是因为潇潇相貌粗鄙,入不了公子的眼中了。”
林文玄苦笑了一下,看到四周的眼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有些无奈的道:“柳姑娘美若天仙,若柳姑娘自称相貌粗鄙,岂不是惹来我大明女子妒恨之心?也罢,在下便以姑娘外貌填一词吧:藕丝裳翡翠裙,芭蕉扇竹叶。衬缃裙玉钩三寸,露春葱十指如银。秋波两点真,春山八字分。颤巍巍鬟云鬓,胭脂颈玉软香温。轻拈翠靥花生晕,斜插犀梳月破云。误落风尘。”
林文玄这词一念出来,满堂的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向他,虽然他儿时也曾在京城中出名,但十年过去,在坐的人大多都不认识他,但听他词中如此恰当的说出了柳潇潇的美丽,心下都是心生佩服。
柳潇潇听到林文玄的词也是笑意嫣然,向林文玄深深的施了一礼道:“多谢公子为潇潇所填的词,也多谢公子如此理解潇潇这样的下贱女子。潇潇想请公子到楼上一聚如何,潇潇想唱出此曲,请公子看下潇潇的舞蹈,听听潇潇的歌声如何?”
林文玄本意不想与她多做接触,但心中也十分好奇,当下也不拒绝,点头答应下来,在一楼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之中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