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青的耳朵动了动,沧澜的耳朵动了动,子寒?那又是什么人物,难不成又和不悔有什么关系?
“那个......几位前辈,请问问‘子寒’是谁,和敖不悔有什么关系呢?”沧澜眼珠子动了动,对着几位老人拱了拱手以示尊敬,谦卑的问了一句。
最早说话的一位老人咂吧咂吧嘴,挠了挠下巴:“不悔?天南那小子好像是有这么个名字,以前是小老虎,现在又是两条小龙,怎么都喜欢在他身边粘着?你们估计是没有小老虎知道的多,那个......兰丫头啊是天南当初在荼罗州西部白燕城救下的,后来两个人在一起,天南跟着玄武护龙卫出征青州八年未归,儿子七岁了没见过爹,你说兰丫头气不气?燕子寒,是天南那小子的儿子啊。”
偃青和沧澜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不悔居然有儿子了?七岁的儿子?!见鬼,破了元阳的他怎么能修炼的那么快?两个人目光毒辣,自然能够看出来不悔经脉拓宽、肌体强化的时间不超过十五年的时间,这就意味着不悔从一个强壮的普通少年成长到长生境初期,用了仅仅十五年的时间,而且其间在八年前破了元阳,太可怕了!
两个人同时一哆嗦,但是紧接着他们释然了——毕竟是皇子、少主嘛,天赋异禀,元阳这种东西保不保持都无可厚非,毕竟他血脉的浓郁程度已经到了他们无法想象的地步,而龙族从来不在意自身是否是童子之身,反正它们的慧根属于最强大的一种,有没有先天元阳之气都无所谓。
“三爷爷,这两个叔叔是什么人啊。”突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乌蒙府的门外响起,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沉默宁静。所有人都把头转了过去,直勾勾地盯着从门外露出的小脑袋,明眸皓齿,眼含星光,看到他的第一感觉就是那双美丽的眼睛,不能说的上是秀气,但是却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让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不能把自己的眸子从他的瞳孔上移开,沧澜看到他的第一眼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偃青及时扶住了他,神色诡异的看着沧澜慢慢凝重起来的脸。
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颤抖,但是他的语气还是带着些许惧意和颤抖:“目蕴星河,心纳苍生,是......皇子的子嗣,也唯有御天皇族才能够在这个年纪,对我等八部龙众有如此大的震慑和压制力,而且他是天生觉醒的皇族血脉,那两支龙角,皇子也是不久前才激活的,看来是他激活了自身的战神血,他的儿子也同样激活了战神血,而且……说不定更加强大!”
那几个老人看到了门外的小脑袋,眼珠子瞪的溜圆,然后喜笑颜开的对着门外的小家伙招了招手:“子寒你放课啦,快过来,你爹回来啦!”
踉踉跄跄的燕子寒从门外迈着步子跑了进来,一个不慎跌倒在地,怀里的书散落一地,长长的袖筒下点点淤青被几人纳入眼中,乌蒙府中的寒流骤增,阴冷刺骨的杀气舔舐着乌蒙府刚硬的棱角。
“子寒,给三爷爷说说,谁又欺负你了。”被叫做三爷爷的老人将扫帚扔在了地上,一柄软剑像毒蛇一般从袖筒中滑落,被他牢牢抓在手中,枯瘦的手指上关节握的死白,青黑色的血管凸显无疑,一阵阵阴风从他的背后喷出,似乎冥界的大门就隐藏在他背后。
燕子寒看着几个老人,小脸一皱,好像被他们吓到了:“娘说了不准爷爷你们插手学宫里的事情,先生允许我在学宫学习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不准你们去欺负先生,他们有先生管教,爷爷你们不许管!”
几个老人无奈的叹了叹气:“你娘……真是个倔女子,在荼罗州可没有人敢这么欺负你。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伤?”老人们将燕子寒抱了起来,掀起他的衣衫看着那连成片的淤伤连连叹气,兰梦瑶不准他们插手燕子寒的学宫生活,无非是害怕他们把那些江湖习气带给他,但是某一天开始燕子寒总会带着一片一片的伤痕回乌蒙府,这让他们火冒三丈又无力施为,学宫作为中都最高等的教育机构不准他们破坏教学秩序,那长期坐镇学宫的四位老先生都是将一身正气养到了浩然之极,虽说他们境界相仿,但是魔道中人始终是不可能正面抗衡拥有浩然之气的先生的。
“哼!他们太无礼了,他们敢出言侮辱我娘,我肯定不能像以前一样忍气吞声,先生说唾面自干,但是先生也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燕子寒气呼呼的挥动着小拳头,眼中的星光大盛,只有龙族能够感应到的龙族威压狠狠一震,偃青和沧澜双腿哆嗦,差点跪在地上。
“吱呀~”乌蒙府居中大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不悔缓缓走了出来,沉敛而暴虐的眸子出神的盯着燕子寒,灵力沸腾像是疯狂咆哮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步一步走向了众人。
“小子长的真像我,跟我说说,那群小崽子怎么说你娘的?”不悔语气温和的开口说到,自然而然的从老人手中接过燕子寒抱在怀中,抬头看着那双星眸。
“叔叔,你是谁?”燕子寒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被陌生人抱着让他本能感到抗拒,但是某种熟悉的气息又让他想要靠近不悔。
不悔笑了,看着不知所措的燕子寒,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疯狂冲击着他的感官和身体,像是炽热的浪潮一样冲刷着他的全身,他满足而骄傲,他幸福而喜悦,虽然儿女情长不适合求仙问道,但是他没有感到不妥,多好?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