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很明智的选择脚底抹油逃跑,不忘撑起一道算不得小的屏障来阻挡箭雨。
“真是个蠢货!”滕浩放声大笑,尖锐的毒蛇嘶鸣响彻半个天际。
“没错,是个蠢货,可那是我弟弟,给他留点面子。”不咸不淡的声音不急不缓,狼嚎声和那嘶鸣相互冲击,互不相让。
呼延螭吻。
滕浩冷笑,手一抬,正准备第二波箭雨的贪狼破军同时停了下来,勒马而停,大戟斜指地面,吐息如龙,气势如虹,沉敛压抑的像是一头随时有可能扑出去的猛虎。
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这个男子,长相平平无奇,但是就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两个眼睛深邃的能将所有和他对视的人吞噬,敖不悔皱了皱眉,对于这种深藏不露的家伙很反感。
两千骑加三千重甲,是他带来的军队。
“神武将军好大的威风。”阴阳怪气的讥讽了一声,滕浩摊开手:“怎的,在明皇仙府七年时间你都没有弄死我,想着来这里,趁我进京把我杀掉?”
呼延螭吻策马走出,微微一笑:“滕青蟒,这话可就没道理了,要杀你哪里不是杀,我偏偏要在落日城自找麻烦?你家那群没脑子的老家伙不得拆了我家?”
“一窝狐狸里出来你这么个毒货,还真是家门不幸。”滕浩龇牙咧嘴的笑着。
走吧,耽搁了时间,我们谁都承受不起。呼延螭吻歪了歪脑袋,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寻衅滋事。
“我怎么感觉,没有滕王的诏令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啊。”敖不悔调笑道。
滕浩摇摇头,呼延歾有可能,但是呼延螭吻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要不然,滕青蟒和呼延狼,根本名不副实。
敖不悔眯着眼睛看那个瘦弱的神武将军,他的背影就像是一匹在荒野山林间斗虎猎熊,无数次在死亡边缘挣扎的瘦狼,毛掉光了但是牙齿却比老虎还要尖锐,咬合力比猎豹还要疯狂。
滕青蟒,呼延狼,鹿鸣王朝年轻一辈的生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