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人看见?”
年景容倒是笑了一下,抓住彦轩脑后绑起的小辫,说:“你戏月姐叫我教训你,你个没大没小的小东西。”彦轩吃疼,龇牙咧嘴的说:“你就唬我吧,你别扯我头发,你再这样对我,等你老了,我就带着娘亲远走高飞,我就不理你了。”
“诶诶,你这小东西还真的心不死,老是觊觎着我夫人。忘恩负义的东西。”说完,年景容却想到了什么似的,没有继续和彦轩打闹,又开始看着信件。
“到底说什么啦,你眉头皱巴巴的难看死了。”彦轩坐在年景容旁边,问道。
“你真想知道?”
“是啊。”彦轩看着年景容一脸慎重,说道。
“等你娘回来,你再在一旁听吧,我还有些地方没有想通,你让我先想想。”
傍晚之时,睦轻痕像是踏着夕阳回来,见到年景容站在门口,很自然的绽放出一个笑容,说:“干什么呢?”
年景容牵起睦轻痕的手,说:“等你,饿不饿?”
“听你这样一问倒是有些。”
然而两人都没有动,反而是静静的看着对方。路过的彦轩看着两人又在旁若无人的对视,便说:“我相信你们没有吵架了。”
睦轻痕这才把视线放在彦轩身上,笑着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吵架了?”彦轩努努嘴,从后面推着睦轻痕,说:“没有没有,快点去吃饭,吃完之后老爹才肯讲那封信到底讲了什么。”
“那封信?”睦轻痕有些疑惑,回过头看见年景容,问:“戏月姐回信了?”
年景容点点头,说:“先吃饭。吃完再说。”
饭后,三人在暗影楼的后庭院内散步,年景容说:“之前说的,宁家落难的缘由已经有眉目了。宁家并不是豪门大族,但也是武学世家,在乱世里也有一定的人脉和声誉。当时的宁家家主曾经救过李家的家主的性命,两家关系很好,两位家主也结拜为异姓兄弟,两个家族之中也有互相联姻,是为亲上加亲。宁家一向与邻和睦,乐善好施,在江湖上也是助人颇多。据说后来宁家救了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已经查不清楚了,但据说是,姓华。”
睦轻痕看了看年景容。年景容没有做什么表示,只是继续说:“华这个姓氏并不是很常见,但也并非独有,我并不能断定当年那个年轻人和如今的华王是否有关系。但我推测是有的。”
“宁家落难,与这名男子有关系?”睦轻痕便问。
“让我先说完。后来这个年轻人也不知道什么缘由,就在宁家住下了。戏月说她派人找到了当年在宁家周围住的人,但这个人已经很老了,头发花白,说话也不太清楚,并不知道是否可靠。据那个人回忆说,这个年轻人在宁家的时候勤勤恳恳,时日久了,也让宁家人放心。后来宁家许多事情都是由这个年轻人打理的。也就相当于宁家总管了。可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宁家人有一段时间几乎闭门不出,周围的邻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再后来宁家办了一场白事,据说是宁家大女儿病逝了。”
年景容见睦轻痕一脸疑问又欲言又止,便点点头说:“宁家大女儿应该就是当今皇后宁浅的母亲。”接着继续说道:“宁家一向以善待人,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挺难过的,更何况宁家大女儿贤淑有德,品性亦是恬静文雅,据那老人回忆说,当年那一带的女子都以宁家大女儿为榜样。可是没有想到,这场白事过了不久,宁家就一把火,被烧了。大火烧了很久,等扑灭的时候……”年景容有些不忍言,还是道;“据那人说,宁家上下几十口人的尸身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好心的邻里感恩于宁家多年的照顾,把宁家人的尸身收敛了。”
“那宁浅皇后是如何逃了出来?”
“所有人都以为那一场大火是意外,毕竟宁家虽是武学世家,但平素未与人结仇,也就收拾了后事之后,也没有人再去深究。但据说后来有人见过那被宁家救了的年轻人,他并未在火中丧生。而宁浅皇后是如何逃出来的,亦无人知道了,戏月去找了当年李家所在的位置,找到了一些李府旧人。”
“据那些人回忆,宁浅是被一个家仆带出来的,宁浅皇后那时候还是个稚童,经历了这样的变故,在李家很久都未开口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当年真的看见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等到她终于肯说话的时候,她第一句话是:‘我要杀了他。’由于那时候宁浅皇后还年少,应是不懂事的年纪,所以她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于是过了这么多年,这些李府旧人也就还记得。只是后来宁浅皇后再也没有提过,大家也就当她是做了噩梦罢。”
作者有话要说: 各种心疼。
☆、推测
睦轻痕愣了愣,停下脚步说:“我不觉得是噩梦。”
年景容听见睦轻痕发颤的声音,知她应该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转身抱住了睦轻痕,一只手穿过睦轻痕的发间,另一只手搂着睦轻痕的腰,睦轻痕把力气卸下,靠在年景容的怀里。
彦轩看了看两人并没有说话。他低着头,想:世人皆知皇位贵重,但若能遇见一人,能察觉自己言语中的一丝脆弱,并能护于怀中,这份情或许更加难寻吧。
睦轻痕花了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她睁开眼睛就看见彦轩在看着她,她有些赧,看了年景容一眼示意让她松开。年景容还有些担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