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从来没见你哭过,虽然你为我哭我知道你在意我,但我还是不想你哭。这十多年过去就过去了,我只想说,我除了老了点,还是你的芷文,会撒娇会听你的话也只会听你的话,你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对我不自然,浅,浅,浅……”
“嗯?”
“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华芷文灿然笑道。
“回房间吧。”宁浅站起身,把华芷文轻轻拉了起来,华芷文说:“浅浅你那么急呀。”宁浅波澜不惊的说:“我不急,你觉得我急什么?”
华芷文在宁浅面前简直转了性子,赖着不走说道:“那么久没见我你竟然不急,没良心,浅浅你肯定不爱我了。”
“说话正常点。”宁浅有些无奈,又说:“听你叫我浅浅……有点别扭。”
华芷文摇摇头,站起来说:“唉,不爱我了你,以前你会让着我的。”
“我……你……”宁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华芷文拍了拍宁浅的肩,说:“好了好了,越来越拘谨了你。”华芷文叹了一口气,拉起宁浅的手,“看来感情要捡起来不容易。”
“我是不是让你觉得无趣了?”宁浅轻声说道。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啊,一本正经的宁浅,温柔的宁浅,不会说笑的宁浅,即使在我面前也和在别人面前一样的宁浅。我都知道。”
“不是一样的。”宁浅轻声反驳。
“是啊,你不会主动亲别人嘛。”华芷文一边上楼一边说。“前面是我的房间,再过一点是睦的,宴笙的房间在最里面,她喜欢安静。”华芷文自顾自地为宁浅介绍起来“暗影楼呢,一开始不是这样的,一开始挺小的,后来我手里有钱了,才越盖越高。现在楼里住的人少了,其他人都有点钱了,搬出了楼里,只有有任务的时候会回来。”
华芷文推开门,宁浅环顾着四周,看见了奢华至极的房间,它很大,却并不是金银满堂,但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都不是凡品,书架上摆放着许多武林人梦寐以求的武学秘籍,却被随意的摆放,七歪八倒的样子表明了华芷文并不是很在乎。在书案的一旁堆放着许多卷轴,和书架上凌乱不堪相比,这些卷轴却堆放得整整齐齐。
华芷文此时也没有说话,只是把门关上了,随着宁浅的眼光游走。见宁浅盯着那些卷轴不放,便说:“想看吗?”
宁浅走过去,拿起其中一卷,轻轻放在干净的桌案上,把带子解开了,铺陈开来,是极简的笔触,看得出画者心中的凌乱与不安,景色模糊,远山细柳如虚幻,而画中人眉目清秀,分明还是二十多岁的模样。是回眸的样子,未笑。整幅画卷清冷无比,宁浅看了看落款,是今年画的,不久之前。
宁浅没有敢看华芷文,她又抽出了一卷,有些急促的把它打开,一样是冷色调,却换了个场景,还有蝴蝶翩翩飞舞,这副却只有一个背影,长发似随风飞舞。在女子的不远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看不清楚脸。落款是去年。
宁浅僵在原地没有动,华芷文却说话了,“给你看,不是让你难受的,我只是不想对你隐瞒。”她指了指画卷,说:“宁浅,我知道你懂画,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没忘记过你,即使我曾经很想忘记你。你可以不告诉我,这些年你过得怎样,但我的这些年都在这画里。我不隐瞒我想念你,甚至恨你和怨你的情绪。你想告诉我的东西,我会去听,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可以不知道,所以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别人和我说的东西,我不信,除非你亲口告诉我。”
宁浅抬起头,只是看着华芷文,她轻轻的收起了画卷,放回了原处,说:“我不知道说还是不说好,我不知道说了会不会让你不开心,不说会不会让你心有芥蒂。人往往可以对不熟悉的人推心置腹,却对最亲密的人百般纠结。或许就是这样的心情。如果我的过去是痛苦的,你想听吗?”
华芷文说:“如果你不告诉我,你心里会心安吗?如果你不会难受,你可以选择不说,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任何怨怼,我相信如果你不告诉我,本意会是怕我难过。但如果你觉得说了会好一些,我可以为你分担。怎么样?”
睦轻痕房内。
睦轻痕趴在年景容身上,说:“你说还要过多久华起恩才会过来?”年景容松了松疲惫的双肩,说:“睡一觉说不定就来了。”
“你很困?”
“不困啊,有点累,没事干嘛,本来想让你履行赌约,可又想到万一要紧关头他突然来了,又不能不停下。不是委屈你嘛。”年景容坏笑道。
睦轻痕狠狠的掐了一下年景容的脸,说:“你去死啊。谁跟你赌了,你又打不赢我,就靠这些小伎俩,无聊。”
“喂,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哪里会那么差劲,还好意思说。”
“又翻旧账。”睦轻痕翻了个白眼,“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
“除了欺负我你还会什么?”年景容反问。
“不开心咯,不开心别和我过咯。”睦轻痕盯着年景容,咬着牙说。
年景容眼见不妙,便说:“喂,你猜你们楼主现在在干什么?”
“我不叫喂。”睦轻痕气鼓鼓的翻身到另一边,把年景容往外推道:“你好大只,出去一点。”
年景容挪出了一点位置,说道:“我明明瘦的要死了好吗?肯定是你把我那份都吃完了,所以你胖了,哼。”过了一会,年景容又靠上睦轻痕说:“你说她们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