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是我的朋友。”
戏月见宴笙迟疑,便说:“随你吧,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但若你决定跟我走,我会告诉年景容一声的。”
……
年景容迟迟没有等到宴笙回来,她有点担心,影子正欲前去查探,便有人回来汇报,前去东北方的军队只剩下不足半数回了城,而且回城的将士中,有一半受了重伤。年景容问了战况,知道了战况的激烈,也知道戏月终是棋高一着。
年景容皱着眉头,心情本就烦躁,却又收到了戏月的密信。
“少爷,我把宴笙带走了,放心,她是自愿跟我走的。”
她心中郁结更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之前睦轻痕去找太子想要把王献调回京城,不过是对太子的一个示好,也是放低态度表示暗影楼至少还是尊重他这个太子的。太子若是肯答应固然是好,若是不肯,也没什么关系。
宴笙在年景容的身边,加上年景容身边还有一个暗卫,睦轻痕觉得一个王献应该不会掀起什么风浪。只是没想到年景容这次的来信倒是特地提出要把王献调回京,这倒是有点难办了。
睦轻痕想了想,决定再去一趟太子府。
太子依旧一脸颓靡,睦轻痕一点都不在意,脸上挂着笑,说着抱歉又来打扰太子的话,暗示太子屏退左右,说是有要事相商。
只剩睦轻痕和太子二人,睦轻痕单刀直入,说道:“我也不废话了,这次前来,想和太子做个交换,我手上有一些太子您或许会感兴趣的东西,若您能帮我求皇上把王献调回京,那些资料就都献给太子。”
太子阴着脸,连日的放纵以及心绪的消沉让他整个人感觉都很不好,他便说道:“我没有感兴趣的东西。”
睦轻痕笑了笑,拿出了一部分邱少临的罪证,说:“太子请过目。”
“给我这些做什么?”太子的脸上阴晴不定。
“这华氏江山迟早是要交到太子您手上的,而邱少临狼子野心,也不把您放在眼里……”睦轻痕没有说下去,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太子。
太子倒是冷笑起来,道:“睦楼主如意算盘打得好,邱少临若是倒台,睦楼主在朝堂上怕是要一手遮天了。”
“太子说笑了,暗影楼没有这种野心,暗影楼从来都是为了保护王室而存在。更何况,太子您也知道,皇上是不可能让一个杀手组织在朝堂上有实权的。暗影楼可以帮太子您完成心愿,而我一个妇道人家,要的东西很少,就是我的丈夫平安。”
“心愿?”太子不怒反笑。
“听说前不久,太子您的一名宠妾被邱少临的部下碰了,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说……”
“够了。”太子紧抿着唇,说:“如果我帮你把王献调回来,你可以为我做什么?”
睦轻痕指着那张写着邱少临罪证的纸,“暗影楼会找到上面写的所有证据,当然,会全部都给太子您。”
睦轻痕很快就得到消息,华起恩一纸调令把王献调了回来,但也派了另一个军官去当副将。至于这个人是谁,睦轻痕并不关心,她只知道她很想年景容,想到快要发疯了吧。但她能干什么呢,连想起这个名字都感觉到了心跳的负荷。
她并没有把扳倒邱少临的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浅瞳告诉她,邱少临正在募私军,她感觉这才是关键。她心中越来越急,一开始提起浅瞳心中的隔阂已经被这些日子淡去,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如果她把邱少临弄下台了,年景容也就该回来了。
前线的战报不断的传回来,说起战况有多惨烈,说年景容应付不了吴国的进攻。睦轻痕不是不担心,但她又能怎么办呢?她只是感觉到无力,无论是当前的局势还是自己的心,越来越不可控。
为了把证据一点点收集起来,睦轻痕甚至还见了浅瞳一面,睦轻痕想用公事公办的态度去面对浅瞳,但四目相对的时候还是不忍。
“你还好吗?”睦轻痕问。
“好与不好,又如何呢?轻痕。”浅瞳只是笑,没有再说什么,她把一些资料交到睦轻痕手里,说:“我自己抄的,不然他会发现。至于募私军的事情,他做得很隐蔽,但要养那么多人,他也藏不住,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为什么?你还会帮年景容?”
浅瞳一愣,眸子里有几分不可思议:“她没告诉你?”
“她没说原因。”
“我以为她对你毫无隐瞒。”浅瞳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疲了,说:“灭我族人的的确与她无关,何况,我弟弟在她身边,我弟弟是她义父救的。”
“影子是你弟弟?”
“对。”浅瞳抬头看着上方,眼中却空无一物,“等这件事情过去,我就离开这里,轻痕,或许我不会和你道别了。”
她看着睦轻痕,美如星辰,并非倾城之姿,并不张扬,却让人无端深陷。她已经快要忘记是什么时候对睦轻痕动心的了。那时候的睦轻痕像迷途的羔羊,试探着,迷茫而不适。她那时候说话的语气还有几分软软的调子,仿佛对谁都是商量的语气,不像如今这般被年景容宠出了几分任性而专断的味道。
那时候的睦轻痕还没有任何年景容的痕迹。
只是如今睦轻痕变了那么多,为何没放下呢?也罢,变与不变,此生都不归她。
作者有话要说: 法律文书比小说难写多了,我每天都很纠结。
☆、章法
把证据交给太子一份,太子也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