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知道了。现在怎么办?”
“开城门,出击。”戏月冷酷的说。
邱少临一愣,说:“华军兵力胜于我军,若是开城门,说不定就关不上了!”
“找军中不怕死的300人,冲在前面,死了,记军功,厚葬,他的家人军费来养。引入城中,我自有安排。”戏月眼中是冰冷的,秦穿看着她,不可思议的说:“你让他们去送死?”
戏月冷冷的吐出:“对,让他们做好死的准备。”
秦穿吞了一下口水,咬了牙,说:“好。”
开城门,一番厮杀后,华军趁城门未关上之际,冲进了城。
血还是流进了叶城。戏月站在城楼,轻轻用剑一挡,把远方的暗箭给砍断,她一挥手,城中埋伏的弓箭手,万箭齐发,首当其冲的是骑兵,被绳索绊倒,被民居中冲出的秦军所斩杀,城内开始了厮杀。
“城门关不上了!华军人太多了!”
戏月看着秦穿也加入了厮杀,他的战袍几乎变成了血袍。
将军,这次你的动作慢了。戏月想。
城会破吗?我会不会太自信了。戏月苦笑了一下,她一跃而下,拿着长剑,剑花翻飞,无人看清她的招数,只看见她过往之处已经无人生还。
她冲到秦穿面前,说:“拖。不能让华军进到内城。我相信年兮夜会来救我们。”
“相信……?”秦穿愣了愣,想:我怕是没有命去相信了吧。
华军越来越多涌入城内,秦穿和戏月身边的秦军士兵越来越少,他们对视了一眼,各自苦笑了一下,会死在这里吗?
戏月残忍的笑了笑,把一个敌兵拦腰斩半,她厌恶的看着身上的血,对秦穿小声说:“拼了也不能让华军过去,我只是把百姓疏散到内城,估计已经慌乱了。看来是我太自信了。”
秦穿一剑刺穿面前的敌兵,猛地抽出剑,却发现华军在退。他惊疑的看着戏月,说:“发生了什么?”
“估计是成了。”戏月灿然一笑,看见华军的撤退信号,她说:“该趁这个时候反击了。那就别让他们逃了,我就不信城门关不上。”
秦穿还没回过神,就见戏月一个箭步飞身冲到了前方,她像一柄锋利无比的剑,在空中急速旋转,无人可近身,近身者不死也伤。
城门轰的一声落下,尚未出城门的华军士兵就成了瓮中之鳖。箭雨之下,再无生还可能。
“为什么华军会撤,这次他们占尽优势,怎么可能撤退?!”秦穿捂着胸口,咳着看着戏月,他以为会是嗜血的眼,却只看见了戏月一脸的倦怠。仿佛在说,终于停止了啊。
怎么会是倦怠?明明她下每个命令的时候眼睛都放着光,似瞄准猎物的猎人,怎么会在最后的时候倦怠?
“年兮夜,应该抓住了华国太子。”戏月只剩下冷漠的表情,淡淡的说,她看着染血的城墙,叹了一口气,她遥望着退去的华军,城墙上往下看,如同蝼蚁,不久之前,却差点要了自己的命。“下令清理吧,能救的,尽量,有什么需要和我说,京城那边可以运物资过来。”她看着染血的夕阳,说:“秦穿,你还是去包扎伤口吧。”
秦穿一愣,说:“没事,我还撑得住。”
“那随便你。”戏月说完,就走下了城楼。
她没有穿黄衣,她带着面具,她穿着将军的战袍,不再那么风华绝代,却又举世无双。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让一个女人代替一个男人。她应该是很喜欢将军吧,所以才拿命来冒险,也只有她,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相信将军。
就连秦穿自己,在刚才危急的一刻,也不再相信,年兮夜能及时带来转机。
派去的探子有了消息,华军撤军的原因是将军抓住了华军一个重要人物。是戏月所说的华国太子吗?
华军那边没抓住将军,但也留下了许多条人命。将军身边的暗卫似乎也死了不少。邱少临只能撤军,估计是做不到为一场不一定能打赢的战争,不顾一国储君的性命。毕竟如果叶城全城抵抗的话,没有个三两天,也是打不下来的。
只是将军到底是怎么来的消息,华国太子也只是刚到华军还没来得及犒赏大军,行踪尚且算是机密。
秦穿看着已经快要落下的夕阳,漫天的红亦快要褪去。他下令了修复城墙,抢救伤者,正想问问戏月是否需要派兵增援东门,却发现找不到戏月的身影了。
装下样子也好啊,刚受重创,主帅又不在,士气必然很低吧。如果华军再来一次,简直是要溃不成军了。
也不一定,说不定会顾忌将军手上的人质。
将军是神吗?似乎能掌控这个乱世,掌控全局,即使快要溃败还是能够力挽狂澜。真让人,嫉妒啊。似乎是已经到达了一个永远都赶不上的程度。
还有戏月,幸而她是女子。不然以她的冷酷和手腕,一定是比将军还难对付的角色。对付?怎么会这样想。明明她就是为秦国卖命的。是和自己在统一战线的,为什么还会想要用这样一个词。
秦穿苦笑了一下,狠狠地锤了一下城墙,他有着秦国的皇族血统,是手握重权的男子,嫉妒将军就算了,毕竟将军的确是一个难以否定的男人。但竟然会嫉妒一个女子。女子明明再如何厉害,也是上不了台面的,如果不是她戴着将军的面具,又有谁会听命与她。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听她的会赢,又有多少人肯为了一个赢而听命于一个女子。简直丢了男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