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言搞不懂他对梅儿是否真是喜欢,连带的他开始感到烦躁,不管是爱情还是其馀的情感,那对他而言,真的是太过烦重。
「这个时间我说过不要擅自进来。」没有抬起头来,齐麟仍把视线放在眼前的文件上。
「一件不算紧急但又有点重要的事。」纪言说话含糊,他故意要吊齐麟的胃口。
「你明知道我的脾气。」放下毛笔,齐麟看向纪言。因为房里没点蜡烛或是灯油,因此视线有点不良,尽管纪言常警告齐麟说这样眼睛会搞坏但齐麟始终把这些话当耳边风。「有话快说,我还有事要处理。」
「还记得上次在溪边遇到的那个凶巴巴的男人吗?」露出毫无心机地笑,纪言说道:「他是公主派来的侍奴,现在人在门外。」
「人……在门外……?」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纪言,齐麟勾起嘴角,眼中闪烁著兴奋的光芒。「……叫他进来吧!然後你就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
「齐麟这眼神很有yquot;/gt;谋耶……」
叫唤著纪言,艾袁凛的语气多了莫名其妙的担心。
「少爷自有分寸的,你t;心了。」轻喃著,纪言打开了门。白洛旋还乖乖的站在门外。
换上有一点暧昧的笑容,纪言对白洛旋说道:「你自己进去吧,少爷说要单独见你。那我就不陪罗!」临走前还亲切的拍拍白洛旋的肩膀,纪言故意用小到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这可奇了,少爷明明很少和奴仆单独对话的……」
走到转角处等确定白洛旋进房後,纪言才放心的倚靠在墙边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你这是在推他入火坑!你明知道现在的齐麟是怎样的人!」艾袁凛很是生气纪言这种反常的行为。
「齐麟会因他而改变。」尽管纪言不喜欢艾袁凛时时刻刻关心白洛旋的「下意识」行为,但他可还没因此而丧失理智。「就当做是一种利用吧──如果白洛旋对齐麟真具有影响力的话。」
「利用他?你要利用他!?」艾袁凛时在无法想像曾经憨厚的纪言竟然也会耍心机。「我宁愿你去设计那个殊儿。」
「殊儿再好也不过是暖床的工具罢了。」纪言想了想又补充道:「真要说白洛旋赢殊儿哪点的话,就是他给人的感觉了。」
「你这样说我一头雾水。」
「这样说好了……」纪言神秘一笑,他道:「白洛旋有种会让人从讨厌变成喜欢的特质。」
短暂的沉默後,房内一阵吵闹,没过多久白洛旋就走了出来,一脸怪异。
「……病发了……」看著白洛旋熟练的拿出银针为自己施针,艾袁凛说道。
「他的病还没好?」纪言皱起眉来。他虽然从艾袁凛口中得知白洛旋自幼体弱多病的事,但他可没料到竟然现在也还没痊愈。
「他的病有办法痊愈但……代价极高。」艾袁凛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似乎对白洛旋还有某种程度上的亏欠与爱恋。
「代价……」咀嚼著这话的意思,纪言只觉得头昏脑胀。
为什麽总有许多事可以烦心呢?
不只是他和艾袁凛这种共宿一身的怪异事,就连白洛旋的怪疾都让人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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