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再找肥仔借吧,安苏明无奈的想。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这个打算的。自从上次找肥仔借过西装后,就深深地在安苏明心里埋下了阴影的种子。他觉得肥仔的东西永远会康特(conter,lol术语)到自己的好运。
他刚掏出手机,就来了电话,‘肥仔’二字跳动在屏幕上。
“哇靠,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啊,我刚想给你打电话你就打来了,”安苏明笑骂着说,和朋友在一块他永远是最快乐的,无忧无虑。
“嘿嘿,咱俩毕竟是从小学就认识的好基友,当然心有灵犀啦。”肥仔的笑声很苦涩不自然,夹杂着淡淡的顾虑。
安苏明也失去了嘻嘻哈哈的笑容,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了解肥仔的性格,有什么事是无法掩饰住的,安苏明还经常调侃他完全没有做演员的天分。
“苏明,我,我给你说个……事儿,”肥仔忸怩的说。
安苏明心头一紧,莫名的沉重感犹如洪水般涌进自己的胸口。虽然他大大咧咧的,但却是个心细的人。他可以从对方的语气和语言中观察到什么别人没有注意过的东西。心跳突然加快,快到喘不过气来。肥仔没有像往日一样叫他‘衰仔’,而是直呼其名,就说明他有心事要认真的对安苏明说。
“哎呦,有什么事等咱们见面了再说吧,我现在在外面,天气很热的。”安苏明推搡着说,舌头也紧张的跟着打结了,他忽然想起昨晚梦里阿泰尔说‘你们马上就要分开’这句话,也懵懵懂懂的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对方沉默一会,安苏明耳朵里寂静的像是灌满了水。
“对不起啦,衰仔。我……我现在没在家,在机场呢。”肥仔鼓起勇气,间接的像自己的兄弟道别。
顿时间,安苏明感觉头上被人重击了似的,完全蒙掉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尽管如此,安苏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阿泰尔的话得到了灵验,或者说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你去机场干嘛啊?去接你朋友?还是……”他无法把最后的话说出来,不想让肥仔听到自己的哽咽声音。不管怎么样,他总是会考虑到朋友的感受。
“我爸想让我出国读书,他说国外的商学院环境要国内比不上的,我是公司的接班人,必须得学习如何管理公司和金融商业,所以,他让我去……”
“去美国吗?”安苏明迫不及待的说。如果肥仔去美国的话,那自己将会立刻接受美国学校的邀请。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和肥仔继续嘻嘻哈哈的了。‘去玩美服的英雄联盟,说不定还能成为美服的最强王者呢’,他的心里想对肥仔这样说,但始终是张不开口。
“不是,是西班牙,叫什么纳瓦拉大学。”
西班牙?西班牙在哪?安苏明绞尽脑汁的在脑海里温习着初中所学的地理课本。西班牙在欧洲东南部,临界非洲。而美国呢?也在北美。可以说,他俩一个在最东边一个在最西边,相差十万八千里。至于纳瓦拉大学,安苏明就根本没有听说过。他就这样沉默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再见?自己却无法开口,说挽留?但自己又顾及到兄弟的感受。
“衰仔,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我出机票让你来西班牙玩。你不是喜欢梅西吗?放心,等你来了之后咱俩就去巴塞罗那找梅西要签名。”肥仔安慰的说。
“好啊,”安苏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一言为定,谁不来谁孙子,哈哈。好啦好啦,登机时间快到了,我先走啦,”肥仔如释重负的说。
安苏明还想继续说上几句话,连‘再见’这种就简单的道别话都没有说出来,肥仔就挂掉了电话。听着手机传来的阵阵忙音,安苏明失落的叹了口气,难过的心脏犹如军鼓般强力的跳动着,血液加快,虚脱的疲劳感骤然蚕食着他的身体和精力。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毕竟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自从接到美国学院的邀请后,自己的身边就发生了很多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的事情。过惯了平庸碌碌无为生活的他,总是感觉这是一场梦,急欲醒来。觉得梦醒之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自己又可以跟自己的兄弟小打小闹,又可以去他们家蹭吃蹭喝蹭睡,这种嘻嘻哈哈让自己快乐的声音就不会从自己耳朵里消失了。
失落的男孩把电话揣进口袋里,随便找了个公交车站的排座坐下来,隐隐作痛的脑袋向后仰过去,闭目沉思。他不想回家,也不想去任何地方,有种丧家之犬的惆怅感。他不想去眼镜男家,也没有和他打电话,他害怕去了之后又是人去楼空或者打电话告别的局面。尽管眼睛男会和自己分开,但他也很恐惧那种‘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感觉。
公车缓慢驶来,停到安苏明的眼前。周围的市民陆陆续续的进车和下车,只有他一个人无动于衷。
灰色的天空滚过闷雷,接踵而至的是淅淅小雨,没过几分钟,雷声更大了,滂沱大雨骤然从天空落下,砸在地面和建筑以及快去穿梭的车顶上面,车站的顶棚也是噼里啪啦的响。未雨绸缪的行人纷纷撑起雨伞,以免这无情的大雨淋湿自己的衣服和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