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生命的准备。此刻要我替你死去也无不可。可是一转眼,你就将这一切,从基于幸福,狠狠打击到基于痛楚。
我好疼啊,她的眼角流出眼泪,再也无法抑制的在大雪中哭泣,
可是我好爱你啊。
☆、写好的剧本摆在眼前—许萱
基督教徒周日去教堂,每日都忏悔和祈祷。后来变得越来越世俗化,教徒不再那么虔诚之后,就变成,有所求才祈祷和忏悔。那天周日,许萱替即将出差的航宇收拾好了行李,看着他走出门口,脚步声被厚厚的防盗门阻隔。她回到书房,在隐秘的自己柜子第二层抽屉的角落,拿出易铭给她写的那封“情书”。虽然是打印件,a4纸,却经过了仔细的排版,封面封底都做的很漂亮。封面上那张图,好像是拍摄学校里有一天圆月倒映在湖里的风景。
故意弄得模糊。因为这份模糊显得漂亮。
许萱的心里涌起了浓浓的不舍和愧疚。她已经把对易铭说些什么想好了。她知道说出这些话,足够让易铭退去,至少停止在现在的状态。再也不会进一步了,易铭,我不会再多做任何事情去进一步对你确认我们的关系了。对于我来说,危险的游戏,现在已经够了。我必须要停下来,必须。
哪怕会伤害你,哪怕会让你的心被割开一道长长的伤口,我也必须这么做。我不能和你玉石俱焚。和你在一起很快乐,但是和你在一起,我没有未来。我的未来就在这个家里,我的未来就在现在一切的既定事实里。你的未来属于你自己,属于以后某一个,
会好好爱你的女子。
想到这里,许萱忽然觉得很伤感,几乎有浓烈的悲伤撞击着看似弱不禁风的胸腔,马上就要痛哭出声一般。
是的,我这么决定,就好像给你如今的人生岔路做了选择:选择以后可能的、会爱你如你爱她的好的女子,而不是和我冒着太多太多的风险和阻力追求你设想的、关于我的未来。我很抱歉,我必须用伤害的你方式。大概,任何的拒绝都会是一种伤害。和方式有关,和内容有关,也和我们此刻已经站到了不同的立场上有关。
两个去不同方向的心,怎么可能互相爱着,怎么可能互相伴随着,怎么可能对彼此好呢。
许萱忽然想起《花样年华》。易铭向自己强力推荐的片子。许萱本是看过,后来又仔细得看了一遍。易铭说自己像苏丽珍一般美,她也只是笑笑。此刻却忽然想到,若自己是苏丽珍,大概不会让这一切就柏拉图恋爱一般过去了就过去了。丈夫值得报复,周慕云值得出轨。。。
她不知道,其实在王家卫剪掉的部分里,在2046房间,她觉得该发生的事,的确是发生了。
如果我是苏丽珍,不会为彼此留下遗憾。似乎有眼泪流出来,易铭,
你真的是我遇见的一束非常美丽耀眼、终生不会忘记的烟火。可是我的时间到了,你的下一次盛放,我是赶不上了,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放你自由,哪怕你会恨我。但是再让你离开之前,让我们不留遗憾好不好?
于是她忍住轻微的哽咽,给易铭打了电话。然后难得亲自用心的写好一桌好菜的菜单,去最好的超市准备材料,差一点就想买点酒,但是,心里却觉得,要是喝了酒,也许就破坏了这一切。情到浓处,自然而然。
开车到学校的时候,等着易铭走到半路来找自己。许萱讶异于,易铭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低调了?不知道。其实许萱还想去楼下接她,可是真的,风言风语已经够多了。她叹一口气,易铭,不知道你知道了李云飞做的那些事,会是什么反应。
直到现在,直到已经在计划着晚上的种种,许萱还是不想承认她和易铭是爱情,她不想承认自己爱着易铭,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痴迷和关爱易铭,比易铭的百分之一都不如,如何谈得上爱?
远远的看见易铭从公路那头走了过来,穿着灰色大衣,修身的剪裁使她看上去更加的挺拔,大衣的立领和她可能是刚刚剪的短发一齐形成了漂亮的简洁的两侧,瘦削的干净的美。如常紧身的牛仔裤,还是那双束紧的棕色皮靴,仍在北京的3航站楼,再拿一杯星巴克的拿铁,就会成为一个标准的商务人士的打扮。
就好像这样,她已经长成那副成熟的样子,完全足够了。脸色没有疲倦,却足够老成。举手投足已经没有生涩,却还有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只有她那双眼睛,偶尔,还会让人看见她的孩子气。
“久等了!”她笑着坐进副驾驶,眼镜起了薄雾,被她拿下来。一旦摘掉眼镜,她就一点精明都不剩了,有的只是可爱,招人喜欢,随时想要伸出手去揉揉她的头发。
一路上两个人很开心的聊天,许萱只是想配合着她,让她满足,这是最后一次你能和我如此快活的聊天了。自由的,无挂碍的,愉悦的。
让我宠爱你,让我依靠你,让我和你无限的靠近,让我将青春消逝殆尽的我奉献给你,奉献给爱我的你,给那个痴狂的爱我的你。
虽然我不爱你,但是我怜悯你。能够在年轻的时候如此洒脱的爱一个人,我不能,但我羡慕你能。
易铭本来想来帮她,却被她赶出厨房。不,不要这样,让我自己这样就好,让我独自享受这些时间。你不是说,有的时间只能一个人度过,有些道路只能一个人走。我想享受这种你在外面等着我、就好像我是妻子,你是我的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