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机。
“打电话过去吧。”夏络又说。
左传秋又是一愣,把手机藏了藏,却发现没必要,夏络根本就看不见。
“你一个下午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如果不是不安就肯定是犹豫不决。真的想她的话就打电话过去,叫她一起过来过年吧。”夏络其实不是看得到,而是出于对左传秋的了解。
“唔,额,那我打打看。”左传秋终于鼓起勇气,走到阳台外去拨下唐非凡的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回答左传秋的是这样的语音答录。
左传秋拧眉头,有种授挫的感觉,挂掉之后等了一下,又提了勇气再拨了一次,得到的答录仍然一样的。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第三次左传秋却拨不下去了。
这边唐非凡也拧了眉头,心想左传秋看来真心的不会寂寞吧,大过年肯定有许多人给她拜年的,缺自己一个不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她打了两次电话居然还占线;想想真是觉得心里不爽快,于是手机往床上一丢再也不想给她打了。
有时候命运就喜欢这么捉弄你,是该说这两个人太过心有灵犀吗,互相给对方打个电话都能撞上,并且错过。
左传秋有些失落,小小的叹了口气回到夏络身边:“占线,通话中。”
“晚点再打吧。”夏络觉得这时候的左传秋比自己幸福多了,至少已经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情和爱着的人是谁。
“夏络爱项洋吗?”左传秋看她脸上汕然的表情,有些心疼她,无数次想打听关于她和项洋的事,可是话到嘴边也都咽了下去;现在问出来似乎也能够安心了些。
夏络听了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了,她低着头无神的眼睛像是在发呆一样,许久才反问:“爱情是什么,是互相扶持还是互相伤害?你经历过金老师和唐总,有什么看法吗?”
左传秋瘫到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怎么说我有经历过呢?我不是还没开始经历就已经被三振出局了吗?有人说爱情像糖,吃起来是甜的;有人说像咖啡是苦的,不过却可以加糖。其实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体验。”
夏络苦苦笑了下,配上她无神的双眼显得极其的凄凉:“呵,你和我都不知道,但我却知道有些人就只为爱而活的。她们什么也不在乎,却不停的在爱情里挣扎起伏,被爱所困。项洋,也许也是这一类人,但我却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她的这样为爱情而活。我以前总是带着旁观着的心态去看你,以为自己可以把你和你身边的人、爱情都看得很清淅,但其实身临其境的时候才知道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看得清。”
“我们谁也没有办法教谁,照着自己的心走吧。”左传秋戳了戳自己心脏的部分,这样跟夏络讲。
夏络转头朝向她的方向,睁着无神的双眼看她,却笑道:“这话应该说给你自己听。”
“夏络,你别太懂我,会痛的。”左传秋装出一个痛心的神情动作来逗她;又语重心长的说:“共勉吧。”
“那你不给项洋打个电话吗?”左传秋觉得夏络不会放心得下项洋。
夏络想了一下,肯定道:“嗯,打。”
左传秋没料到她这么爽快,替她拿过来手机,然后在电话薄里找到项洋的电话:“你不是说不见她吗?”
“不见她,不代表不可以给她打电话,我想她也一定很想知道我的情况吧,”夏络淡然的说着,听不出来别的情绪。
左传秋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拨通:“那你不怕对她去心理咨询中心做咨询有影响?”
“我可以不见她可以不接她的电话,但我可以打给她,主动权我要握在我手里。”夏络和项洋的相处中似乎变成有点心计起来了。
左传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替她拨通了项洋的电话。
“喂,夏络,你在哪儿?”电话一拨通,就传来项洋急切的问话。
“你有去认真做治疗吗?”夏络不先回答自己在哪儿,倒是先问她有没有达到自己的要求。
项洋沉默了一会儿,心虚的说:“有……你在哪儿?我想你了。过年你也狠心让我一个人在家里吗?”
“不许装可怜。”夏络听出来她的心思,平静的打断她;“我在哪儿你也不用管,如果你真的有认真去做治疗,我很快就会回去。”
项洋却听不进她的劝告,还赌着气:“你是不是躲到左传秋家去了?”
夏络听她这样讲就知道她有没有真心的去做治疗,她闭上眼叭的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关机。
“怎么了?”左传秋不解的问她。
夏络默默一会儿,“别理她,我们过我们的。”
左传秋替她叹了一口气,不再提项洋:“夏络,明天我们去淘货吧。情人节刚好是上班第二天,我想……”
“想给唐课长送礼物?”夏络替她把后半句话给说了。
左传秋叹气,有时候真不想夏络太了解她的脾气。
夏络也不说什么,轻轻的‘嗯’了一句。
左传秋觉得她现在给人的感觉特不一样,有种她在掌控全局似的感觉:“夏络,我觉得你变了。”
“嗯?”夏络等着她把话讲透了。
左传秋冥思了一会儿,总结不出来这样的感觉:“就觉得,你以前总是把自己的情绪溶入我们所有人的情绪当中,现在……感觉……嗯……像,感觉你已经跳脱到我们以外去了。我觉得有点距离了。”
夏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