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算的。这剑门的担子,可是要落到你头上的。往
后你也多学学弘宵的老成持重,文风的心思细腻。你大了,
是该成家了,爹不是也没反对嘛。只是这轻重,一定要拿捏
的有分有寸才好。”不然日后,你叫爹如何能放心把剑门交
付与你呢?
想当日,温弘致同意这门亲事的原因,最大的理由不是
因为温正初有多喜欢唐染,而是因为唐门的势力有多大,实
力有多雄厚。既然总是要娶的,娶个没名没姓人家的女子,
当然是不如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望族之女了。既能满足了
自家儿子的心意,又能合了门当户对的联盟关系,真真是一
举两得的好事。何况唐染在外历练多年,江湖上的经验和名
声自然不差,人品也是无二的好。
温弘致软了言语的话,让温正初听罢,也觉得的确是有
几分道理的。武林中的是非与朝廷上的权谋,向来都是弱肉
强食,让人防不胜防,甚至不惜阴招尽出,也要置人于死地
。俗话说,创业容易守业难,自己不思进取,也难怪自己老
爹现在要出来算计了。
温正初缓缓的松了松因为惊讶,而有些紧绷的神经,道
:“我知道了,爹。”
温弘致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欣慰的点了点头。
用过了午饭,歇息片刻之后,大部分的武林人士出于凑
热闹的心理,还是又去了武林大会现场。早上的比试,让人
膛目结舌,许多人都免不了还有些期待下午的比试了。
剑门去会场之前,温正初本是想再去唐染那看看她的伤
势如何,大家都去了会场,也应该再跟她说一声的。可温弘
致一直都在,他想去却又不敢忤逆刚刚跟自己讲事论理的父
亲,犹豫了再三之后,还是有些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说,唐
染现在应该是休息了,还是不要再打扰她为好。几番心理斗
争之后,才将心一横去了会场。
看了上午的比试,现在场下那几位有名声的前辈,也纷
纷上了擂台切磋武艺,温弘致自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优胜
劣汰之后,最终是用剑门的绝技落雪无情,以一招险胜了昆
仑掌门何卓昊,如愿以偿的夺了盟主之位。
擂台之上宣布了新任武林盟主之事,温弘致接了盟主之
位,又是少不了一番正气凛然的慷慨陈词。待宣布完毕之后
,温弘致正自和柳仲刀客气之时,在台下的温正初眼尖,远
远的就看到了偏居一偶的唐染和鸣沛若,但见她们二人东张
西望的似是在找人,温正初心里一暖,面露喜色便往唐染站
着的地方走去。
温正初见唐染脸色较之前红润了不少,还是有些担心却
又不忍苛责,道:“染儿,你怎么出来了?怎么不在房间多
休息会呢?”
唐染似有失落,掩饰间,委婉的扯了扯唇角,道:“我
待着有些闷,所以就出来走走。”
十岁之前的唐染面上总是喜欢玩闹的,但那毕竟是因为
年少无忧,又都是跟自家人亲近,自然欢喜多些,面对外人
的她向来是清淡的很。近年来又经历了些许事情,唐染骨子
里的性子算是更加沉稳了些的,可今日,即便是需要养伤,
却耐着性子怎么也待不住,总是会觉得屋子里闷的让人有些
压抑。可能是因为唐染疑惑的是洛雨菲会不会再次出现在武
林大会上,既然疑惑着,便就这么不自觉的来了。只是东西
张望了许久,却是没有看见那人的身影,现在一见温正初,
不免就有些淡淡的失落掩饰不住了。
没有找到意想之人的唐染,很是安静的沉思着洛雨菲的
行踪。而温正初对于唐染若有似无的晃神没有太过在意,想
是她受了伤现在出来这里人多的地方,觉得吵闹就容易会烦
躁走神,没有多想,便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扶了她的胳膊,
道:“这里人多,小心挤到了伤口。”没回过神来的唐染很
是温顺的站着没动,任由温正初搀扶着。
温正初看了看台上的温弘致,又侧过脸去看唐染。谁知
这一看,竟然看得失了神去,愣住了。
早年间,温正初在初初见到年纪尚幼的唐染时,便心生
了爱慕之意。这么多年来,竟是从未忘记过,在那暮春时节
,一株梨花树下站着一个如梨花白雪般正自仰望着梨花的女
子,那便是年仅十三岁的唐染,那时的温正初也才刚满十四
岁。这本应是个浪漫多情的场景,却生生的让温正初有了心
凉的感觉。那随风飘零的梨花,在他眼里,也有着满目破碎
的凄凉。那女子呆呆的仰望着梨花却散发着淡淡的感伤,让
他觉得心疼,却又不忍打破这幅看似绝美的画面。他只是远
远的看着,自那时起,温正初第一次有了想要保护眼中那女
子的冲动。
琐窗春暮,满地梨花香。从那时起,每每到了这个时节
,温正初总是喜欢看着梨花发呆。想来,温正初多年来的迷
恋,就是那时从心疼演变而来的。想来当时,是觉得那单薄
柔弱的身影,很是需要一个坚强有力的臂膀依靠着,他便加
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