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到最后估计得枪来解决吧”我冷笑着,提枪迈出大门。魏克仁见惯了我平时长袍马褂的大掌柜造型,没见过我上阵杀敌的阵势,被我的杀气弄得头皮发麻。
门口的青皮已经到了二十多个,抄着木棒板凳,后面的乡民也大都是青壮,扛着扁担拎着锄把,一个个虽然身形佝偻,但是眼神左瞧右瞄的闪烁着贪婪的光。还有几个穿着练功短身一脸横肉的壮汉,在人群里大呼小叫的鼓动。趟子手不敢拿刀子真往这些人身上招呼,火*枪手更是不堪,退到了大门槛,眼看就要失控了。
看来今天不能善了了,我提起霰弹枪,朝天上就是一枪,碰的一声巨响,人群保持着互相推搡的架势定格了瞬间。度娘提着机枪往石鼓上一架,就冲着人群瞄上了,凡是她的枪管瞄着的人,脖颈子后面都是一股子凉气直冲顶梁门,霎时间闹哄哄的场面鸦雀无声,气氛甚是诡异。
“我就是这个厂的大掌柜的,今天众位给面子,来我这小作坊捧场子,没说的好茶好烟伺候。但有一条,这是官司上发了凭照的合法厂子,抢了砸了容易,诸位从今儿起可就是官府上挂了号的贼匪,从此以后就得隐姓埋名的辱没了祖宗。你们的家是附近小张家的吧,你们家里的老小连村长保正都得蹲号子,不怕使钱,给你们说,好说好散,要动了厂子一根草棒,老子赔上千两白银上济南府里买你们全村个不痛快,砸上个三两千,不怕没有好汉爷愿意平了你们全村子,不就是钱吗,是你们土里刨食的有钱,还是我这做场子的有钱,自个掂量着。今儿我话撂这儿,哪个敢上台阶一步,左右的伙计给我打杀这胆肥的贼骨头,死了残了我管烧埋银子,拉去见官我出活命钱,愿意避风头的一人五百两,领了就去青岛德国人的地界猫上三年。还别不信,小爷和银子有仇,不缺这点银子,就这烂脾气,是好汉的有种上啊。”
我一番话算是彻底点燃了这些青皮的火气,倒是乡民哪见过这阵仗,吓得腿肚子转筋,一进一退,就把这二十多号给晾在当场。
“扑哧”我一看这场面到乐了,还真是不经吓啊。
“我日你先人”一个四川口音的矮壮汉子被我笑的恼羞成怒,提起棍子就抢上台阶,棍子还在空中没来得及举过头顶,就听见碰的一声,老魏先出一腿,把这个小子踢出一丈多远,滚成个土猴子。又有两个青皮见同伴吃亏,一起冲上台阶,老魏还想先出手,不打算让我动枪,我也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可是我可不打算吃这个气,再说度娘这位小姑奶奶在身后,如果判定我的生命受到威胁,她可真敢一梭子撂下全部这帮人的小命。于是乎。
“碰、碰”两声巨响,我的雷明顿霰弹枪枪口下垂,一股淡淡的青烟上升,两个青皮倒在台阶下,一股子血浆迸发出来。像是有根线牵着,后面的青皮和壮汉都倒退出十几米远去,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体如筛糠。
“切”我一撇嘴“就这点胆儿还混江湖,回家抱孩子去吧”
“呔,大胆狂徒”一声断喝,一个高壮的中年长袍汉子从树后面转出来“胆敢擅动火器,没有王法了吗?”
“哦,你老是那根葱?”我一开口,众人皆是一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