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迅速消失的背影,秦朗赶紧叫过王邦才。
“你最近就跟着侯先生,无论他需要什么都必须解决。无论多少钱,我都批条子,去吧!”
范旭东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秦司令,致本就是个急性子,您可不要见怪。”
秦朗知道,致本是侯德榜的字,他又笑道:
“范先生有这样的大才协助,真是让秦某羡慕,再加上颍川先生,永利厂不发展都难啊!”
颍川是孙学悟的字,也是这个时期华夏化工的一杆大旗,更重要的是,他率领的研究机构主攻方向是轻金属,比如铝。
范旭东摇了摇头。
“时局动荡,举步维艰啊!”
秦朗轻轻一笑。
“我投资两千万……,不,三千万大洋怎么样?”
范旭东听了大吃一惊,他一把抓住秦朗的手臂,喝道:
“当真?”
秦朗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失态,可见“三酸两碱”工程在他心目中是什么样的地位。
“三千万,现在就可以提走。”
范旭东放开了秦朗的手臂,接着就在会客室里大笑起来,然后又是一阵大哭。仿佛这一刻,所有的幸酸委屈都化为泪水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