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诸木没有想到,张浩元破案的速度会如此之快,他逃回家中之后,只不过是把气喘均了,然后藏起了那一小方古印,眯了一小会儿,养养精神,再然后,张浩元就登门了,再再然后,他就被抓到这里了!
张迟听了,极是满意,他对自己大儿子的破案本事非常满意,这和自己从小就熏陶大儿子有关啊,都是自己的功劳!
张迟乐呵呵地看了眼张浩元,点头道:“张县尉办得好,本官自会向上官呈报此案,为你请功的!”
张浩元苦笑一下,是真的苦笑,他现在困得都不行了,什么奖赏,都不如让他睡一觉最好!
张迟也看出大儿子困了,便道:“张县尉可以先去处理善后事宜了!”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便又对白诸木瞪起了眼睛,喝道:“白犯,你将那方古印藏到了何处,速速招来,以免受些皮肉之苦!”
张浩元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向后堂走去,却听白诸木说道:“古印就在小人的身上,因怕放在家中被人偷走,所以小人都是带在身上的。县令大人看在小人献上此印的份上,还望从轻放落小人啊!”
白诸木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他把手伸进了裤裆里,在里面摸索了一翻之后,从裤裆里取出一个小包!
张浩元正好回头,正好便看到了白诸木的这个动作,他差点儿恶心得吐出来,这个白诸木藏东西,竟然是往裤裆里藏的,幸亏那方古印小点儿,要是太大的话,还塞不进去呢!
他对于从裤裆里掏出来的古印,没有半分兴趣,反正是要还给蒋宝玉的,也不可能落到他的手里,除非蒋宝玉孝敬上来,但这东西害得他父亲丧命,估计蒋宝玉再不孝,也不会当成是孝敬送人的!
张浩元不理会白诸木,去了后院,揉揉了太阳穴,决定还是回家睡觉,在衙门里呼呼大睡,实在是不太好看,万一以后捕快们跟着他有样学样,那队伍可不好带了。
张浩元强打着精神,回家去了,反正案子也破了,他怎么着也得休息一下!
大堂上,张迟叫差役把那方古印拿了过来,他可不嫌恶心,打开了小包,取出里面的古印,翻来覆去地看,感觉也没什么特别的,上面刻的字很是古老,他并不认识!
张迟道:“蒋,蒋宝玉是原告吧,你过来看看,这可是你父亲蒋传尊的古印?”
蒋宝玉连忙上前,他接过古印看了看,点头道:“正是这枚古印,小人并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朝代的,也不知它到底值钱在何处,可它却害得我父亲离世,这岂不是说明,它是一个不祥之物么!”
说着蒋宝就要把这方古印摔到地上,张迟嘴巴张开,有心想要阻止,不过又一想,这本来就是蒋家的东西,蒋宝玉想怎么处置都没问题,而且还确实是有点儿不祥,自己就不用想着要过来了吧!
张迟是有心把古印占为己有的,或者拿去逢迎上官,那也行啊,听说牛犁就是挺喜欢收集古物的,但想了想,又放弃了,蒋宝玉既然要摔他家的传家宝,那就让他摔好了!
可是,蒋宝玉把古印高高举起,却又放下了,哭道:“小人的父亲因它而死,罢了,就让他给小人的父亲陪葬吧,让它追随父亲去九泉之下,只有如此,父亲想必才能瞑目了!”
说着,蒋宝玉把古印放入了自己的怀中,冲着张迟拱了拱手,退了下去,又坐到他父亲蒋传尊的尸体旁边,接着伤心去了。
张迟摇了摇头,感觉蒋宝玉长得白白嫩嫩的,男生女相,不知是干什么营生的,他并不知道蒋宝玉是在歌舞坊中打鼓的。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张迟把白诸木判了死刑,送入死牢,就把他关到刘成将的旁边,让他们两个互骂去,狗咬狗,在死牢里接着咬好了。
张迟应付了秦修明几句,送走秦修明,退堂之后,回了二堂,他在二堂开始写案卷,想着如何为自己的政绩锦上添花!
且说张浩元回到了家中,他疲惫之极,进了自己的房间,也不脱鞋,直接往床榻上一扑,便呼呼大睡起来。
母亲侯氏见状,便道:“你哥哥累坏了,竟然连鞋都没有脱,浩仁,帮你哥把鞋脱了去,再给你哥盖上被子!”
侯氏是在和小儿子张浩仁说话,家里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侯氏正准备做饭,便让小儿子去照顾一下大儿子!
张浩仁却道:“我不去,我哥的脚可臭了,会把我熏死的!”
“胡扯,你哥的脚才不臭呢,你爹的脚才臭,你是记错人了!”侯氏说道。
可张浩仁却一本正经地道:“娘,如果是你记错人了呢,万一就是我哥的脚臭呢?”
反问完这一句,张浩仁叹了口气,一脸老气横秋的样子,开始教训起他的母亲来,说道:“娘,你要知道,如果是哥哥的脚臭,而且还很臭,把我给熏死了,那你就没有了小儿子了,而我去了阴间,阎王爷要是问起我,说我怎么死的,我说是被我哥的脚臭给熏死的,那阎王爷不得派小鬼来抓我哥么,我哥也得死,你不就没儿子了么!”
侯氏的脸沉了下来,看来小儿子又欠揍了,三天不打便要上房揭瓦,嗯,好象才一天没打他,他就开始得瑟了!
“娘,我是为你好,怕没人给你养老送终,这可是人间的大悲事啊!”张浩仁非常严肃地道,仿佛他看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侯氏也叹了口气,道:“好吧,浩仁,那娘就不让你去给你哥脱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