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感激似地点头。
我走出病房,轻手关门。
4
“你们说了什么?怎么聊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等我喘口气,李达便关心地询问。
我呵呵一笑:“你好像很关心我们的谈话内容。”
李达皱着眉说:“别闹了,王辉的状况不容乐观,你和他聊了这么久,是不是他的状况出现了好转?”
我叹息着摇头:“并没有,他只是胡言乱语,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也就是陪陪他罢了。”
李达仿佛松了一口气。
我试探地问:“对了,昨晚你去了哪里?”
李达侧目:“问这个干什么?”
我轻轻一笑:“没什么,随便问问。”
李达好似不开心地说:“东郊走廊。”
东郊走廊是我市最大的酒吧一条街,那里繁荣、奢华、糜烂、却又充满犯罪与暴力。
我问:“去那里干什么?”
李达说:“喝酒!不可以么?”
我笑了笑:“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不过你昨天有没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事件?”
李达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神情一变,轻轻地说:“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有那么一件事。”
我迫切问道:“什么事?”
李达说:“我遇到了有人打人,好像是抢劫。”
我追问道:“具体情况是怎样?”
李达说:“昨晚我看到有一个人拿着棍棒在打一个人,你知道,东郊走廊那片区域向来不安宁。”
我问:“然后呢?”
李达说:“然后啊,像我这么富有正义感的少年当然出面制止了这场暴力事件。”
我说:“你阻止了那人打人?”
李达说:“那倒没有,我就大声喊了一嗓子,那打人的人就吓跑了。”
我说:“伤者呢?”
李达说:“我去追行凶者去了,没注意伤者。”
我说:“行凶者呢?”
李达说:“行凶者跑得太快,我没追到他。”
我说:“那你有没有返回案发地点?”
李达说:“等我返回去的时候受伤者已经不在那里了。”
我一阵无语,频频谈起摇头。
李达眼睛一亮:“喂,该不会受伤的那人正是”
我还是不说话,盯着他看。
李达愣了下,迟疑道:“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我又不是大姑娘。”
我叹了一口气,盯着他腰间的赘肉:“你啊,确实该减减肥了。”
5
东郊走廊,兰峰吧,东郊走廊上唯一一家“冷”酒吧。
所谓的冷酒吧指单纯的喝酒听歌清静型的那种。
听说昨夜王辉与温克就是在此见面。
现在温克便坐在我的对面。
“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我直奔主题。
温克的脸上也挂满困顿:“昨天我和王辉分别之后就发生了意外,是我将他送到医院去的。”
我问:“你有没有看到行凶者?”
温克仔细思考片刻:“没有,我发现王辉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周围没有其他人。”
我双手抱于胸前,继续问:“你是否知道王辉已经疯了?”
“疯了?怎么可能?”温克显得大吃一惊。
我笃定道:“他疯了,尽是胡言乱语,我和李达都看到了。不信你可以去问他,再不信你也可以到医院亲自瞧一瞧。”
温克的脸色变得古怪异常,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你们昨天聊了些什么?”我问道。
“这个”温克双目闪躲,语言也变得闪烁其词。
我追问道:“这个很关键,关系到能否揪出伤害王辉的凶手。”
温克沉思了好一阵子,终于下定决心地开口说道:“好吧,我告诉你。”
我静静地听着。
温克说:“王辉约我见面,就是因为他发现最近好像有人一直在跟踪他,他觉得那人可能对他不利,才会约我出来商讨对策。”
我喃喃道:“有人跟踪他?那个跟踪者会不会就是伤害王辉的人?”
温克手掌交叉,大拇指交替旋转,他思索地时候喜欢玩手:“**不离十。”
我又问:“那王辉有没有说过那个跟踪者是谁?”
温克说:“王辉说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李达!”
我低声沉吟:“李达?又是李达?”
温克问:“又什么意思?”
我微微摇头:“没什么。对了,王辉为什么怀疑那个跟踪者便是李达?”
温克说:“好像是因为希儿。”
“希儿?!”我的双手猛然按向桌面,手指攥出噼啪的骨骼声响。
温克点头道:“没错,好像是因为感情上面的问题”
我看着温克,他并没有注意到我的瞳孔已是颤动。
温克轻轻地说:“但或许李达是误会了。”
我说:“误会?这是什么意思?”
温克说:“因为希儿与王辉根本不可能!”
我说:“为什么?”
温克说:“那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这些外人就不要管了。”
我问:“家务事?王辉不是孤儿么?”
温克摆摆手,富有深意地笑了。
我站起身。
“你要走了?去哪里?”温克问。
我回答:“去找希儿。”
6
希尔家。
希尔坐在沙发,我坐在她对面。
茶几上放着茶,茶是温的,但我没喝。
“怎么样?我拜托你做得事你办好了没有?”率先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