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山络立马舒展了眉头,好像刚刚愁眉苦脸的不是她一样,“既然人已到齐,那咱们走吧”,说完就将一直候在外面的张义喊了进来,吩咐可以走了。
北山定知道北山络看到了,也知道她一定有疑惑,但她也知道以北山络的性子一定不会主动问,所以她也并不打算为其解惑,因为这种消息对北山络来说有害而无半点益处,故而不让她知道才是最好的。
石翊听到北山络也会一同前往很是高兴,在军营憋屈了这么久,现在总算舒展了一□心,可一想到禁卫军的现状又忍不住愁上眉头,以至于愁思了半天,现在让北山络一提才想起了自己回来的目的。
天黑之前北山定三人总算赶到了大司马府,知道少主会来的老将军早已经等在了府门外,看到三人走近连忙上前行礼,“老臣参见少主、大少爷、二少爷”,北山络现在的身份是北山定的堂兄,又比石翊小自然是排在第二。
“今日大司马大寿不必多礼,刘家满门忠烈当为东海之楷模,父候本想亲临,奈何政事繁多脱不开身,因此特命我前来为大司马祝寿”北山定说完还了一礼。
“徒儿给师傅请安,祝师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石翊上前一步行礼道,老将军看到石翊很是高兴,一直十分严肃的脸上竟有了丝丝笑意,反观他身后的一个少年却是一脸仇视。
大司马名刘起正是之前教石翊兵法和武功的老将军,也是整个东海军职最高的人,从其父辈开始就追随于平定候,父兄共六人皆战死,唯一的儿子也战死沙场,当真是满门忠烈豪无虚假。
幸而上天怜悯儿子死后竟发现儿媳有孕,儿媳生下遗腹子刘章后就撒手人寰,刘起即当爷爷又当爹当妈的把刘章拉扯大,他只有这一个孙子自然十分溺爱,久而久之便成了行城一霸,刘起发现时已是悔之晚矣。
虽然刘起很是痛心疾首,但刘章毕竟是他的孙子,所以并未过多责罚,但自从收了石翊当徒弟之后对刘章的管教就开始严厉起来,而且还常常拿石翊为榜样对刘章进行训斥,一来二去刘章便对石翊怀恨在心。
所以站在刘起身后的刘章才会那般仇视的看着石翊,可当时一心只想着快点学好的石翊那里会去关心这些,所以今天第一次见面就看到刘章用仇视眼神看自己,心里很是不解。
北山络同样恭贺了一句也还了礼。不一会,已经到的官员和刚到的官员都来向北山定行礼,见无人再来行礼北山定这才让人将贺礼一一呈上,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具有,但其中最显目的却不是它们,而是一块上品的凤凰血。
几任平定候都从未送过臣下凤凰血,更不用说上品的凤凰血,如今老了还能得到这样的殊荣和宠幸,让一直以严肃著称的刘起都忍不住热泪盈眶,也让在场的众官员看红了眼。
就在大家看礼品的时候一群人已经慢慢走近,走在最前面的张寒看到围在一起的官员很是不屑,皱了皱眉之后就故意咳了两声,突然被打扰的众官员很不爽,一脸怒气的回头准备训斥一番,可一看到是谁之后立马变成了乖乖的兔子,并主动让出了一条道。
“上品凤凰血虽然名贵,但在我们东海并不稀罕,来人,将本将军的礼品呈上来”本以为是什么稀罕物的张寒看到是凤凰血之后很是嫌弃,当即让人将礼品抬了上来。
只见两个侍卫抬了一口大箱子上前,一打开,里面竟然装着一颗丫丫叉叉呈红色却没有一片树叶的小树,在场的官员和众人都没见过这样的树惊叹不已。
“此物几经周转才到了本将军手里,你们别说见就是听都没听说过,不知道博览群书的表弟可知此物”话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句,张寒说完还嘲讽的看了北山定一眼,摆明了是想让北山定当众丢脸。
北山络随北山定参加过几次宴席,因此对张府也略有耳闻,但百闻不如一见,真人远比听说来得厉害。石翊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嚣张的张寒,但双手还是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好像张寒若再说一句就会打到他脸上一样。
看着对面洋洋得意准备看自己笑话的张寒,北山定很是不耻,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见张寒,但却是第一次如此明白的看到张寒的嚣张和官员对他的惧怕,如果长此以往,只怕她父亲都会成为摆设。
“此物名珊瑚,生长于海底,三百年长一斤,一千年方呈红色,能防止灾祸给人智慧,视为吉祥之物”好在北山定读大学时涉猎颇多,对珊瑚也多少知道一点,否则就真被张寒给看扁了。
本来等着看笑话的张寒听完惊讶不已,此物他也只知道叫珊瑚生长于海底而已,没想到北山定这个足不出户的家伙竟然比他知道的还多,心里是又气又怒,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太掉价了,于是咬紧牙关心不由口的称赞了几句。
大司马看到有时机便立马上前圆场,虽然他是大司马掌管大部分兵马,但禁卫军却不归他管,所以暂时不能得罪张寒,而北山定是他未来的主子,自然不会看着主子继续被人为难。
本不抱希望的北山络和石翊没想到北山定竟然知道,松口气的同时对张寒的厌恶也就更深一点,好在她师傅大司马很适时候的打了圆场,这才结束了门口的小风波。
随着众人入内,寿宴也即将开始,大司马作为主人,自然是在开席之前得说上几句,除了谢君侯就是人生感慨了,好在他说的不多,可让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