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冷之幽并不晓得这些,只知道有人送礼来了,自己应当亲自去道个谢吧?「让他等会儿,本公主与夫君整戴之後便去。」
「公主,恭国使节特别要求只想见您一人。」门外的g女犹豫了一会儿,才又接道。
冷之幽有些不解,琥珀色的眸子转向身旁的男人投以疑惑的眼光,见凤玉朗眉蹙起,却没说甚麽话,冷之幽不知道该怎麽也只能应了。
两名g女自外头进到了寝g内,替她挑了一件淡金色的丝袍,那穿在原本的倾潾公主身上自然是娇气傲贵,衬著那神采飞扬的脸蛋,更显得此女不凡。可今日穿在冷之幽的身上,倒显得雅致,不让人觉得特别压迫,反而是一种淡然舒适的感觉。
g女们本要替她梳个飞天髻,可那髻又高调又显眼,冷之幽实在不觉得自己适合梳那样的发髻,也不觉得自己适合那样的张狂,便让g女简单的盘了个发,在脸上施了点淡妆便好。
这过程中凤玉不发一语,狭长的凤眸紧瞅著坐在妆台镜前的冷之幽,那张五官细致的小脸惹人娇怜,略施了淡妆之後更添一股清丽的妩媚,那种妩媚是浑然天成,毫无半点作假。
直到她让两名g女搀扶出了g,凤玉仍没有和她说半句话,她不太懂为什麽,隐隐约约只觉得他似乎不高兴了,可还没来的及问他原因,便让g女们给带出了g。
绕过几处g廷造景,冷之幽被沿途那些华美的景色给迷得晕头转向,自己就这般走马看花,那些花却已经美得不像话了。
皇g果然不简单。
恭国使节早已经在御花园等候了,那两名g女将她带到御花园後,便纷纷行礼告退,冷之幽左右看了一下,偌大的御花园里,百花纷放,蝶舞蜂追,却就只站了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便是那伫立在不远处一抹灰色的身影。
那身影站的直挺,从背後看去便觉得气质不凡,冷之幽只见到他的侧脸,挺立高耸的鼻子、刚毅的唇形,还有飞扬的俊眉,只需要这一半边脸,便知道此人定也是掳获不少女人芳心。
只是这样一个不平凡的人,竟然只是一国使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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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净搬新家,先更一千
☆、18恭国太子与醉倾楼
似乎是察觉到了冷之幽的目光,那应该是恭国使节的人缓缓回头,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含笑地看著她,那眼神中带著一抹温礼,而更多的是一种激动。
「幽儿。」此声一喊,那声如涓涓细水般淅沥清透,冰冰凉凉地打在她的耳膜上。
冷之幽浑身一震,她不懂自己为什麽会有这麽大的反应,心跳却因那人的呼喊而加快。
这个若只是一国使节,又怎胆敢这般唤她?
「来使,本公主前些日子生了场病,很多事情不复记忆了,本公主不明白为何区区一国使节能如此唤本公主?」冷之幽清了清喉咙,压下心底面对陌生男人的惧意,哪怕眼前这人一脸温和笑意。她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想弄清楚这个男人和原本的「她」的关系。
那恭国使节似乎也傻了,没料到倾潾公主竟然「失忆」了,直愣愣地盯著冷之幽的脸儿好半晌才恢复正常,轻轻笑起。
「幽儿竟然这麽狠心地忘记我了?」那人笑弯了一双灵秀的眼,对於她失忆的事没有大惊小怪。「或许这样也好呢……」那人打量打量了冷之幽,自己默默地下了这样的评论。
甚麽叫这样也好?
她环顾了四周,不懂为什麽这里连个婢女都没有,如果他只是个恭国使节,照理来说这些g女不应该自行退下,要退,也是等她来之後让她们退才退的。
似乎是明白她的疑惑,那人淡淡笑了笑,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一块金色的牌子朝她走来。
冷之幽不解地看著他,那灰色颀长宽厚的身影缓缓走过来,一点也不顾自己身分究竟适不适合,他的步伐优雅自在,浑身上下充满著一种高贵而慵懒的气息,举手投足间净是唯我独尊的气势。
他就这样站定在她的面前,直勾勾地望入她琥珀儿色的眸子,这个隽朗的男子很高,她几乎只到了他的x口,还得要高高地仰起小脑袋才看得见他的脸。
一只大掌摊在她的面前,上头静静地躺著一块巴掌大的j致令牌,上面龙飞凤舞的刻字面熟得很,就和刻在倾潾g牌匾上字迹一模一样,金色的令牌还泛著金光,上头只写几个两个字:倾潾。
「这是你给我的令牌呢,你说要找你,拿这令牌进g来便是。」
她抬起头怔怔地看著他,他的眼里充满了笑意,好看的唇边噙著一抹淡淡的弧度,优雅地叫人移不开眼。
「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幽儿。」他浅浅地说。
重、重新开始?
冷之幽脑袋还转不过来,那男人便掬起她的右手,放置唇边轻轻一吻,然後道:「我是尤宸。」
他说那是他的名字,他说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冷之幽微微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秀气的眉儿轻轻蹙起,有些不知所措。
尤宸也不在意,只是重新拉过她柔软的小手,将那令牌放到她的手里,那金色耀眼的令牌彷佛烫人,透著他的温度直要灼烧她的手心。
「看来,你是真的忘得彻底了,连自己的个x都忘了呢!」他闷闷一笑,「不过这样带点羞怯的幽儿可比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