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省省力气吧,去看人家比上厕所都勤快!”
“不就是看两眼吗,又不能少块r,你比我少看了麽?”
“再看也没用,吓著人家姑娘小心院长扣你奖金!”
“呸!乌鸦嘴!你也没少跑!”
“我是去看帅哥的,不像某些人是去吃干醋的!”
“诶诶?看帅哥?”
“咦?该不会是想无心c柳吧?啧啧,这麽快转移目标啦!”
“死脑筋!现在跟小帅哥搭上关系就等於跟院长搭上关系!”
“哦??有道理!”
“想得美!难道还指望院长变成你们二姐夫?”
“是妹夫吧?那个好像是她哥!”
“欸?这样也不错嘛!”
“都胡说什麽!”
闷雷一样严肃的女声忽然从门口砸进来,一个三十开外的女人一推门,眉心拧的熨斗都碾不开。屋子里霎时间安静下来,小护士们都秉著气息瞪圆了眼睛望向进来的女人。
约束一群二十几的小丫头对於三十五岁的林护士长来讲,或多或少有些吃力,一个巧舌如簧给她填堵也就罢了,一群巧舌如簧简直要让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护士长几近脑血栓。
“303那个病人是疑难症,院长亲自会诊的病例,办个住院还不正常?楼上的专家组正讨论治疗方案呢,你们可倒好,一只眼睛不看著就给我胡诌,去去,该干嘛干嘛!下午谁第一班?赶紧!都几点了还不去查房!跟这儿嘴上耍皮!”
靠著桌子的几个小护士吐了吐舌头,赶紧收拾起桌上的文件夹,低眉顺眼的从林护士长身边溜过去。
“林姐,我们去查房了。”急急忙忙交代一声,几个人鱼贯挤出值班室的门,叽叽咕咕的向病房赶去。
与此同时,七楼的多媒体会议室里,3个半小时匆匆溜过,尽管正式的会议已经结束了,但照例的,相熟的老专家们会凑到一起碰个头,随便私聊两句。尉迟暖也不例外,他站在老师池勉业身旁,尽管脸上也是专家样的不苟言笑,但在一群j神矍铄的老人里依然显得有些突兀。
“恭喜啊,听说已经找到了配型的脐血干细胞了。”
“呵呵,还得说是省院的存档健全呐,省了去外地调配型的麻烦。时间上就快不少!”发福的老者对说话人一咧嘴,弥勒佛一样的下颌颤了几颤,他不紧不慢的微抬眼皮,得意的扫了一眼旁边静默的尉迟暖,那是他的爱徒。
“池导,手术难度不小,看来这次还得您亲自c刀啊!”
“哪里!我老啦,眼花,手上活也不利索,比不了他们年轻人喽!这次要阿暖来。以後他接班了,你们几个老家夥还得给我多关照他!”
“哈哈,那是自然!”
……
渐渐的,会场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尉迟暖同池勉业走在最後,下楼时老师看起来颇为严肃,尉迟暖看得出老师是有话要交代。
到了五楼,只剩了他们两个人,池勉业的嘴角才翘了翘,站下来:“阿暖啊,你先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尉迟暖微微欠身:“老师,您说。”
池教授寻思了一下,“阿暖,这手术交给你,多少是勉强了些,不过老师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
“学生明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学生尽力而为。”
老师的意图相当明显,手术如果成功,尉迟暖跻身国内同行首席专家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了。日前学术界竞争也相当激烈,哪个老师不想把自己学生扶上去呢,不仅科研经费可以宽绰不少,脸上也添光增彩。
但手术成功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好几百双眼睛都盯著看这头筹拔不拔的下来呢,池勉业心里还真觉的吃不准。
“对、对,尽力就好!甭管别人怎麽说!”池勉业自己的胖下颌,有些犹豫:“阿暖,我听你师弟说,你最近……有对象了?”
尉迟暖浑身一哆嗦,紧接著就想撕了池想这个嘴巴开衩的混蛋,找他代了次夜班居然跑去班门弄斧。不过现在不是找池想麻烦的时候,老师面前不敢造次,尉迟暖权衡一下,还是恭恭敬敬的承认了。
“是,学生最近……”待要解释,却被池勉业一挥手打断。
“唉!这本也没什麽见不得人的,你这麽多年拉扯个小孩都是一个人,早该再找个伴。只不过……这手术是块难啃的骨头,我是怕你分心!嘱咐你也是为你好!”
“是,老师放心,学生公事为先,私人的事,以後时间还多。”
“嗯!你明白就好。你爸妈那边我就不管了,等手术完了有时间带过来给老师见见,这个事情又不是坏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要老是瞒著我们长辈,该说的时候要说!”
“是!”尉迟暖偷偷捻了捻手心里的冷汗。
死缓!居然逃过一劫!
“那行,那我先走了,你甭送下来了,上去忙吧,有空多给我看著点池想,这混小子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唉!”池勉业提起到处惹是生非的儿子,只有唉叹的份。
“那好,老师慢走!”尉迟暖看著老师的背影,缓缓出了一口气,转身迈步上楼。
池勉业这边佛爷一样踱著方步,刚走到四楼的楼梯拐角,只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