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的温暖包裹着她,凌茉念恋着这样的温柔,却又想到云清河早已不知道抱过云薇诺多少次了。
羡慕,嫉妒,恨!
所有的感觉都不一样,她又红了眼,一把推开紧抱着她的云清河,冷泠泠地看着她笑:“过去了?什么叫过去了?你真不知道我是为什么回来的么?我现在是g国公民,名字不叫凌茉,叫维蒂卡。”
“你说什么?”
如果说之前她所说的一切云清河只是心痛的话,那么现在,她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想死!
明白母亲已想透了一切,凌茉内心的报复欲又开始暴涨。
她带着眼泪邪邪地笑,还故意很开心地告诉云清河:“我是代表g国来和宋家谈合作的,至于合作内容,就是怎么整死你那个野男人,还有他和你生的那个野种……”
“茉茉……”
“现在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亲手掐死我,还有一个是告诉墨靳云,让他杀了我。”
无论是哪一个选择,云清河都不可能那么做。
可也正因为无从选择,所以,云清河的心里业已慌得长了草:“茉茉,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啊!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如果你知道我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你就不会这么问了。”
“茉茉……”
云清河想要拉住凌茉的手,可凌茉却再一次拍开,然后扭身走到大门口将门打开:“趁我没按下警报器之前,马上走,否则他们见到你在我这里,说不定会抓了你当人质,用来威胁你那个野男人也说不定。”
看她不动,凌茉又笑了一下,威胁道:“真的不走么?还是你需要我亲自叫他们上来抓你?”
云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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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下的楼,更不知道怎么又从在了他的林肯车里。
只是一回神,面前已多了这个黑发冰眸的‘老男人’。无法形容她内心的动荡,想告诉他一切,又担心墨靳云知道真相后会对凌茉不利。
那孩子再坏也是她的孩子,是她没有尽好母亲的责任,才会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就算凌茉现在做的事情有多坏,她也不能让墨靳云对凌茉下狠手。
她毕竟是个母亲,那毕竟是她的亲骨肉……
怕他看出自己情绪不对,云清河难得主动地开口问他:“你怎么来了?”
没有直接拆穿她,墨靳云只平静道:“接你。”
“我有什么好接的。”
“你说呢?”
云清河:“……”
“不说话,这是想瞒我什么的意思?”
但凡墨靳云有情绪,他那冰蓝色的眸子便会变成幽深的蔚蓝,那种极漂亮的颜色,炫惑人心的同时,亦在提醒着她,他已经知道了某些事实。
“我,没有……”
“没有就告诉我她跟你说了什么。”话落,墨靳云又特意强调了一下:“全部。”
云清河:“……”
全部,是指哪些全部?
她不是不想对他坦白,只是,凌茉毕竟不是墨靳云的女儿,她又对云薇诺心存恶念,要是让墨靳云知道了真相,她真的不知道他会对凌茉做什么。
也许,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不会取她性命,可毕竟……
见她不肯坦白,墨靳云似也失了耐心,只淡淡地吐出一个名字:“维蒂卡。”
“你,你……”
“你觉得我是怎么当上这个首相的?运气?还是我祖上积了大德?”
云清河:“……”
是啊!除非他不想知道,有什么事情是能瞒得过这个男人的?
更何况凌茉是为g国皇室在做事,就算墨靳云不主动查,他的手下也一定能查到凌茉的身份。很不想提这件事,可也知道再瞒下去也没意思。
云清河幽幽一叹,正要对他坦白,前座又有人低低地唤了墨靳云一声:“阁下。”
“又怎么了?”
“薇诺小姐又去医院了。”
一听这话,墨靳云立刻黑了脸,斥道:“不是让你们把人看着的吗?”
“薇诺小姐以死相逼,所以……”
助手的话没说完,墨靳云和云清河却已听懂了言外之意。男人冰蓝色的眸光一转,又无奈地落在了云清河的脸上:“看来我们得去一趟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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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秋,四下皆是一片枯败之色。
独自一人来到医院,为了安全,云薇诺特意走了后门。
从后门走进来,路边的树下积着很多枯叶,风一吹,旋转着飞扬起来,又均匀地铺散下去,掩盖在那一条倾斜着盘旋到里的小径。
阳光下,走在凌云医院的幽径之上,心头竟也是一番萧索的味道。
不知道再看到他是什么表情,亦不知还会不会遇到凌茉,心头苦涩,但去意坚决,她要见他,一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哪怕真的要分开,也要把话说清楚,说明白……
也不知是不是有过之前的那次‘交锋’,这一次她上到宋天烨所在的楼层根本就没有人阻拦。
走近病房,怯怯地不敢敲门。
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云薇诺终于下定决心,推门而入的同时,她的耳中已响起了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又来干什么?”
那时他靠坐在病床上,眼睛一直看着窗外……
只是他的头上竟不知为何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人都没转过脸来,可他却知道她来了,不知为何,就只是这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