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这是按您的意思写的告示,您看看哪些地方还要修改?”一个二十出头同样面白无须且眉宇间有阴柔气质的瘦高男子从书房另一侧的案几前起身,走到卢卓义书桌前将一大张写满字的纸轻轻放在桌上,恭敬地说道。这青年也是宦官,由于宦官无后但中华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继承香火的观念实在太强,宦官们也不能免俗,所以有权势有无血缘晚辈亲属的宦官们一般不是收养童男童女做养子养女,就是认年轻的宦官做义子。而这个年轻的宦官名叫田安,就是卢卓义唯一的义子。
“安儿,为父吩咐你写这告示的时候,你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没说。是和这告示有关吗,有什么就说什么呗,咱父子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卢卓义没有马上去看那份告示,而是对田安说道。
“义父,您要向南直隶征求增加朝廷税收的法子,这自然是为了大明自然是您一片忠心。可…可文人士大夫之流从不屑与我等为伍。至于其他人嘛,武夫商贾、贩夫走卒,他们又能知道些什么。义父,孩儿怕您这告示贴出去非但招不到贤才,反而还被那些文人拿来嘲笑呀。”田安说道。
卢卓义听了义子的话,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很欣慰,这些话很可能会让自己发怒但田安还是说了,证明是真心为了他这个义父着想的。卢卓义示意田安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说道:“朝廷现在财力捉襟见肘,这你是知道的。南直隶是大明最富的地方,但每年上交给朝廷的税金却是这里财富的九牛之一毛。是呀,这里勋贵多、豪门大户多、有功名的读书人多,想收他们的税,张居正张阁老在世时也没办到,也只是在田地上做文章。可现在大明危机四伏,再这样下去就危如累卵了。练兵要钱,赈济灾民要钱,钱从哪里来?向农户征收吗,这样只会让乱军有源源不断的兵源。”
卢卓义说到这情绪有些激动,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慢慢走着,似是对田安说话,却又像是自言自语:“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江南如此多财富不能为国所用,难道等到乱军打到江南或鞑子杀到,把江南变成十室九空,把这里的财富席卷一空,那样大家才满意吗?别人不敢惹勋贵、士绅,我一个阉人怕什么,大不了一死或死后被挫骨扬灰呗。我既然活在世上又身居高位,总是要做些什么的,谁规定我们宦官就不能做大事不能青史留名?三宝太监不是做到了吗?这份告示只是个引子而已,如若征求不到好的办法,那么我就要在南直隶开始大力征税。镇守太监府直管上千战兵,现在南直隶锦衣卫也归我管辖,我还有朝廷大义的名分,我倒要看看,到时谁敢抗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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