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荷盆会?」他问。
「不大合适。」她说:「得有好伴呢。」
「你还要忙吗?」
寻奴静静地看他。
「我们出去。」他认真地说:「好吗?」
「好的,大哥。」寻奴开朗地笑,答应得乾脆。「恰好,有一个地方,想带你去一趟。」
现在,回想起那一日,不知为何,对主母的那种恨,渐渐地淡了。他看这老女人,只剩下悲悯、可怜。
她以为,是她在掌控着寻奴,利用着寻奴,却不知道自己走的路,是谁舖的。
而他,也走在这条被刻意舖好的路上。
这条路,绝不是善意的。
要走到哪里?
他没有方向感,但无论如何,他是甘愿的。因为领着他的,是他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