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女。源稚生目光迷蒙。
滑翔翼掠过东京塔的瞬间,他看清了风间琉璃的脸。虽然太久不见了,可他们是孪生的兄弟,源稚女就是女装妩媚的他,他不可能认错。
他不知道风间琉璃何以在这里现身,又是为了什么而杀死王将,也许是猛鬼众的内斗,也许是为了争夺神的控制权。他从来都摸不清弟弟的心思,虽然从血统来说他是皇而风间琉璃是恶鬼。
本来死在地下室里的不该是源稚女,以源稚女的心机大可以把哥哥玩弄于股掌间,但他唯一的弱点就是源稚生。
你怎么会在这里源稚生扭头问樱。
和乌鸦夜叉商量的结果,料到您会来特别瞭望台,所以决定派人手保护您。樱的回答很简略,我是唯一适合的人,所以我来了。
她隐藏了很多不需要交代的细节,但是源稚生和橘政宗都听出来了:夜叉、乌鸦和樱是源稚生的家臣,他们只管源稚生的死活,橘政宗不关他们的事,樱的实际工作是帮助源稚生诛杀叛徒橘政宗,只不过局势中途发生了改变。
橘政宗淡然地笑笑,并不以为意。
得赶紧找人来清理现场,橘政宗捂着胸口,还有帮我叫医生。
你是乱吃了什么药吧源稚生问,他猜测橘政宗是吞服了进化药来强行提升血统。
比那个更糟糕,是保存下来的胎血,不过用血清疗法的话,再活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是没问题的。橘政宗微笑,也许足够活到参加你的婚礼。
雨仍在下,狂风扫过特别瞭望台,风声像是隐隐的哭声。
橘政宗愣了几秒钟,眼中流露出巨大的惊恐,一步步退向室内,源稚生和樱也跟他一起后退。磅礴的风雨中,似乎隐藏着比王将还要可怕的东西。
黑影从瞭望台下方缓缓地升起,大雨打在它青灰色的鳞片上,碎成莹白色的水沫。它展开足有数米宽的双翼轻轻地挥舞,节奏中带着曼妙之意,似蛇似鱼的长尾慢慢地舒卷。
漆黑的长发在风雨中凌乱,掩映着它姣好的女性面孔。它嘴角微动,似乎是要笑出声来,可发出的却是婴儿般的哭声,嘴里满是荆棘般的利齿。
会飞的死侍,不是一名而是一群。它们从四面八方升了上来,仿佛古代壁画中的飞蛇,在所有古文明的传说中,这种景象都预示着浩劫和新生。
那那是什么东西乌鸦惊呆了。
他们并没有冲向东京塔去协助源稚生,一则源稚生禁止他们这么做,二则他们瞎跑也没用,他们根本跟不上源稚生。
但眼看战斗已经结束,局面却忽然变化,在红外线望远镜里,原本漆黑的东京塔忽然亮了起来,数不清的高温目标覆盖在塔表面,像小蝌蚪一样成群地游向塔顶。
谁带了重型武器乌鸦大吼。
夜叉打开手提箱,漆黑的单兵导弹表面发射着冷光:俄罗斯的萨姆16,威力够用了,就是怕把东京塔给炸塌。
混账你带这种没用的武器干什么乌鸦咆哮。
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本来是想王将要是驾车逃走的话就把他和车一起炸飞。夜叉说,那些死侍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它们原本就在塔里,那些东西介乎爬行动物和人类之间,爬行动物是冷血动物,体温和周围环境相同,所以它们在红外线望远镜中是不会暴露的。现在它们要开始猎食了,血热起来了,体温远比常人还要高,所以就被发现了。乌鸦急得发疯,但还是试着给夜叉解释,那些就是王将埋伏的人手,原本他能够乘坐飞艇逃走,让死侍群把特别瞭望台里的人都吃了。王将是死侍的控制者,现在控制者死了,死侍会依照嗜血的天性四处捕食它们疯狂了
电梯门打开,恺撒和楚子航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升到了主瞭望台,他们得换电梯才能去更高处的特别瞭望台,却忽然停下了。
主瞭望台里,无数蠕动着的影子慢慢地直起身子扭过头来,这真是世界上最高难度的扭头动作,这些家伙能够下半身完全不动,头部转动180度。
无数双金黄色的眼睛注视着恺撒和楚子航,似乎以它们的智力还未能想明白为什么忽然有新鲜的食物从那个方形空间里出现。
真不好意思,打搅你们的派对了恺撒同时拍下下行键和关门键。
楚子航的两支乌兹同时从腋下出现,劈头盖脸地一顿扫射。死侍群被打得跳跃起来,在这几秒钟的空隙里,厚实的电梯门关闭了。
他们还在特别瞭望台里。楚子航低声说,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那一幕太震撼了,被无数猎食者这么惊讶地凝望着。
相信我,这个派对不适合我们参加。恺撒的眼神同样呆滞,我们在源氏重工里的时候有个军火库在背后,以现在的装备我们去参加派对只能是给人家送吃的。
电梯开始下行,包裹铁皮的电梯门上忽然出现锋利的凸起,似乎有巨大的尖锥从外面击打电梯门,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凸起。他们得庆幸电波塔的建造标准是军事标准,普通的电梯门早就给戳破了。
我就说吧,这个派对上的人不欢迎我们。恺撒低声说。
电梯高速下行,恺撒和楚子航并肩而立,并肩流着冷汗。
王将的遗产么源稚生的后背和橘政宗相抵。
深度进化,龙形死侍果然他的技术还是超过我的橘正宗低声说。
绝对的深度进化,眼前的死侍不仅进化出了蛇尾,甚至进化出了膜翼。在无数古文明的传说中,不论能否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