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以后,那位代号「w」女子对我们提出了她的建议。
我和无炎很快的点头答应,只有杀人魔还在考虑。他伸出左手,不停地摩挲自己的下巴,嘴无声地一开一阖,像是在咀嚼着什么话。
直到我手里的烟燃到了尽头,杀人魔才语气生硬地道:「可以。不过——」
「不!你们不要害我家小军做坏事!」
就在他正要提别的建议时,我的脑后传来一阵急切地乞求声。我回过了身,目光停留在那声音的源头,当然也就是我妈的身上。
「儿子,别跟他们混在一起,没有好下场的。跟妈妈走,妈妈会有办法摆平那些事情。」
说完话的她站在临近湖面的地方,神色哀凄,眼睛则直愣愣地注视着我,好象是在等着我的答复一样。
半晌之后,我闭上了眼睛,忍着心中的伤感对其道:「妈,对不起,我有自己的想法。」
望着我一脸决绝地模样,她的神情十分的黯然。眼睑下垂,转过了身子,没等我再度说话,便纵身一跳,跃入了湖中!
「妈!」
见到这番情景,心头惧惊地我大吼着紧赶了几步,也随之跳进了湖里————「呼!呼!呼!」
睁开眼睛的我额头上,甚至浑身都是冷汗。脑子懵然,更带着阵阵刺痛跟寒冷。只有盖在胸口的被子还在为我传递着一丝聊胜与无的暖意。
稍过片刻,我扭动脖子,转首环顾四周。室内静悄悄的,天色也很昏暗。只不过在一旁熟睡的「黄蜂」所发出的鼾声与此时幽谧的氛围显得极为不相衬。无炎到是睡得很塌实,既不打鼾,也不磨牙;呼吸平缓,胸膛一起一伏。
「还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呀!」
看了一会儿,心里作此感想的我把手叠放在脑后,双目凝视着天花板————离理查德被我和无炎干掉的那日已过了一星期。我俩也在他死后的第三天平安地回到了校园里。事情的发展亦如无炎的预料,一切都没有改变,风平浪静地让人诧异。
当然,我妈最终也没有听从我的劝告,待得身体无恙后,就比我俩早一天离开了诊所,返回了吕国强的别墅。并且这一星期以来,她都没有主动地联系我。
为此我的内心也时刻处于一种焦虑,还有警惕地状态之中。因为我无法肯定,她是不是已经从吕国强的口中得知了理查德的死讯,进而联想到我跟无炎的身上。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高度紧张,几乎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程度。如果不是无炎始终保持着冷静且从容的态度,并经常开解着我的话,我早就要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了。于是乎,上面所出现的那个梦境自然而然地影响了我,一连几夜,它就像我自己设置的闹钟
一样,重复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不过虽然如此,我和无炎还是为了防备吕国强而进行了一番精心准备。小心谨慎一万次都不为过,粗心大意一次就足以致命。特别是面对这个阴险,平常以「和善儒雅」著称的吕国强,就更加要但着十万分小心了。更何况,他已经采取了行动————这一星期,除
了以上这些,我还在qq里进一步的联系了杀人魔,还用手机短信跟代号「w」的女子进行交流。很明显,他们都是冲着吕国强私吞的那笔钱而来的。只不过杀人魔是为自己,「w」是为了那个雇主。
深谙自己处境,且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我没有保留,分别在qq跟短信里跟他们讲明了理查德已死,手中握有吕国强把柄的情况。并借此像他们提出了在暗地里帮助我的要求。他们对此均表示同意,只是或明或暗地警告了我,不要试图去通知警方,不然后果非
常严重————「『秀才』,真是对不起啊!」
此刻,依旧躺在床的我把目光移向那张被服齐整,无人躺卧的空床上。那是「秀才」的床,从前天傍晚开始,整整三十几个小时了,我跟无炎,以及「黄蜂」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打他的手机,关机;去其他寝室问他的几个老乡,也没打听出什么。可做这些只是表面
行为,实际上,我跟无炎是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只不过为了瞒过「黄蜂」,所以才装着不知情的样子。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话真是太对了。」
想到这儿,我起身穿好衣服,悄无声息地下了床,走到阳台上抽烟。随着烟头腾起了灰白雾气,我开始回忆起三十几小时前,最后跟「秀才」在一起时的情形————「老鬼,前几天你和『晴明』在干什么呀,连学校都不回?」
打完篮球,正用汗衫擦汗的「秀才」开口对我发问。
「没干啥,就是心烦,出去走走。无炎也一样。」
正蹲在他身边绑鞋带的我抬头望了眼四周,然后编了个借口回答道。
「你们不会是去泡妞了吧?」
刚还在篮球架边练习花式运球的「黄蜂」此时也跑了过来,一脸晒笑地搭腔道。
我摇了摇头,站起身对他俩示意一起去吃饭,随后便带头出了塑胶球场。在路上的时候,「黄蜂」推说自己要去陪新交的女友,因此率先离开了。我跟「秀才」则在二十几分钟后来到了我们经常光顾的那家小饭店。无炎因为接到过我来时在路上给他的电话,所以没
去打球的他比我俩先到了一步。而且还提前点了饭菜。
于是我们仨等菜上齐后便开始边吃边聊。我心里有事,所以不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