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了颜色,却刻进了骨子里……
黎歌眼中渐渐渗出了泪水,齐颀,我终于明白,这幅画之所以如此震撼人心,是因为它承载的不止是我的悲凉绝望,还有你的没顶哀伤……齐颀,对不起,我该对你好一点的……
如果我还有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一点的……
骊歌,黎歌。别离之歌哥,何时我才能与你唱一曲骊歌,从此分离,永无交集?难道,真要耗到下地狱的那一刻吗?淡淡的甜腥液体钻入口中,黎歌抬手轻拭,却发现自己的嘴唇已经咬出了血,她转向曲离风,对他露出一抹倾国倾城的微笑:“哥哥,让我去看看齐颀,求求你,好不好?”一点猩红沾染了黎歌苍白的唇,映着那如玉的脸庞,现出一种凄迷妖娆的风韵,
曲离风心中一荡,捏住黎歌纤巧的下巴,邪一笑:“我本来就赌输给你,让你去看看他又有何不可?不过……”他顿了一下,拿出盛满粉红液体的玻璃瓶,“小妹你该吃药了,吃过药,就可以去看他了。”黎歌还是微笑着,声音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哥哥又拿我寻开心,吃了这个药,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又怎么去看他?”
曲离风冷冰冰的笑着,却没有说话,只是一手轻轻抚摸着黎歌白皙修长的脖子,而后,那只手沿着锁骨缓缓滑至胸前,从黑丝睡袍的领口伸进去,开始粗暴的揉捏着她的娇乳,拉扯着她的乳珠,直到黎歌双颊绯红,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
他才开口:“等你有了走路的力气再去看他就是,我总不会拦着你的。”黎歌怆然一笑:“我明白了,如果再不喝,倒显得我矫情了。”她接过玻璃瓶,将里面的“欢喜”一饮而尽。喝下“欢喜”的结果显而易见,黎歌被曲离风折腾的几次昏死过去,恍惚之中,黎歌似乎看到曲离风眼中隐隐有泪光闪过……
再清醒时,黎歌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原来那个房间,曲离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自己的身体被洗的干干净净,床头上放了一身衣服,衣服上面压了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俊朗沉稳:小妹,醒来后去看看齐颀吧,我已经吩咐下去,不会有人拦着你的。黎歌忍着浑身的痛楚,艰难的起身下床,拿起床头的那身衣服看了看,却发现只有一条长裙,内衣底裤什么都没有,
黎歌冷笑一声:曲离风,你可真是变了,以前,你怎么肯让我这样穿,恨不得把我包成个粽子才好!现在这样,是为了羞辱我吗?
我早已满身污秽,这点羞辱又算得了什么?她开始穿裙子,却发现随便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将疼痛辐射至全身,好不容易将裙子穿好,黎歌揽镜自视,那是一条极简单的白色碎花纯棉布低胸背心式长裙,松腰的设计,穿在黎歌身上有一种恬淡悠闲的田园气息,只是这样一条裙子根本遮不住脖子和锁骨上斑驳的吻痕,她苦笑一下,索性不去管它,
反正,住在这个别墅里的人,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只能庆幸齐颀还没有醒来,看不到这些丑恶的痕迹,对他也不会造成新的打击,只是沉默那边……黎歌无力的叹息一声,既然什么都豁出去了,就不要再想了!她振作精神,打开房门,一个精壮英气的黑衣保镖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见黎歌出来,马上恭敬的低头:“大小姐好。”
黎歌轻轻扫他一眼,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属下长风。”“长风……”黎歌略一思索,缓声轻吟,“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想必除你之外还有破浪、云帆、沧海三人吧?”长风低眉顺眼恭声道:“大小姐明鉴。我们四人,是曲先生为您选的贴身护卫。”“贴身护卫?”黎歌嘲讽一笑,“是贴身监视吧?”长风仍旧是那副顺从的模样,眼中却锐光一闪:“属下不敢。”
黎歌嗤笑一声,心想冲他撒气也没用,便又和颜和悦的看着他,声音温柔轻缓,若淙淙山泉:“他们三个?”长风似是被她的声音鼓惑住,他茫然一下,马上回神道:“回大小姐,今天他们三人不当值。只有小姐要外出的时候,我们四人才会一起出行。”“唔。”黎歌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又对他盈盈浅笑:“长风,请你带我去齐颀住的地方。”
“是,大小姐请跟我来。”黎歌跟在他后面,眯起眼睛打量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转过几百个念头,长风那一瞬间的怔忡她早已留意到,也许,这个人也是可以利用的呢……
黎歌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住的这一层居然空无一人,看来曲离风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还当她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小绵羊,就留了长风一人看住她。黎歌牵动唇角冷冷一笑,她低下头看看自己长长的裙摆,膝盖微弯,身子一晃,麻编高底绣花拖鞋就踩住了裙摆,随着惊慌失措的一声“啊呀~~!”
黎歌就要摔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长风急忙回身,将她一把捞起,一个软绵绵香喷喷的身子就落进他怀里,长风有些慌乱的低头:“大小姐,你没事吧?”黎歌软软的靠着他,感受到他急促剧烈的心跳,顿时有些兴奋,到底还是进了套了!她脸上却还是一副心有余悸,楚楚可怜的表情:“我没事,幸好有你在,长风,谢谢你。”
长风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他不动声色的推开黎歌:“大小姐客气了。”黎歌感激的笑笑,两人也不再说话,默默往前走,只是,一个满心诡思计算,一个却在回味那软玉温香满怀时的,还有那低胸长裙下,冰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