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走到涛子面前,把化验单扔到了他的身上。涛子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样?没什么事情吧?”
我没有理会他转身朝楼下走去。涛子追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问道:“大贺,我没什么事吧?你可别吓唬我!”
“你没事,我有事!”
“我没事!哈哈……我没事了!这是个好消息。你有事?什么事?”涛子不解地看着我问道。
“郁闷。”说着我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郁闷?”涛子跟在我的身后重复道。
站在医院的门口涛子问我要不要去找乐乐他们。我说坐了一天的火车了着实想回宿舍休息一下。涛子便拦了辆出租车走了。我顺着樱花街独自朝学校走去。快到学校门口时有个怀抱婴儿的妇女拦住我问道:“要###吗?”“不要。”她仍不罢休地说道:“有日本的,有美国的,大陆的也有。”“不要。”我绕过她直径朝前走去。她又紧跟上来冲我说道:“还有偷拍的,绝对刺激。”我说道:“我宿舍里没有vcd机。”她听后又继续对我说道:“你们宿舍都有电视的对吧!学校南边不是有个旧货市场嘛!那儿两百多块就能买到一台性能不错的机子。用到你们毕业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如果,你想买我可以带你去。我跟那儿的一个老板很熟识的。”“我的钱包刚刚被偷了。这个学期我连吃饭都成问题。”我撒谎道。听后她只得怏怏的走开了。
回到宿舍,褪掉鞋子翻身上床。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上一会。有只蜘蛛在屋顶上结着网。从口袋摸出伦子留给我的万宝路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摸出打火机。可是,我却没有勇气将它点燃。我只得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对自己说道:“还是算了吧!免得将自己搞得更加落寞。”我把那支烟又重新装回了烟盒,放进了口袋。
“叮叮……”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你好。”我对着听筒说道。
“是我,天天。你饿了吗?”
“有点。”
“那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
十五分钟后我和天天面对面地坐在了学校门口的潮汕饭馆里。我点了几样口味清淡的小菜,天天点了她喜欢喝的皮蛋瘦r粥。
“大贺,”天天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找寻着合适的字眼“我想从宿舍搬出来和你住到一起。”
“在学校外面租一套房子吗?”我点燃一支香烟问道。
天天点了点头。
“我想我现在还不懂得如何去照顾一个人。我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不知道我能否……”
“今天下午宿舍里的室友用扑克牌给我算命来着。”天天打断我说道:“翻开最后一张牌后她就是不肯告诉我结果。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也只是说出了‘时间’二字。便缄口不语了。我猜想自己或许是个短命之人吧!所以,想尽快从宿舍搬出来和你住到一起。”
“尽瞎说!”
天天冲我微笑了一下,伸出右手把鬓发拢到耳后说道:“其实,自己对于用纸牌之类的东西来推算命理,也不是太过于相信的。可是,这也给了我一个理由。一个可以和你尽快住到一起的理由。我这个人呐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找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哦?”
“是啊!例如每个月来那个就连选用哪个牌子的卫生棉,都需要想个理由出来呐。”
服务生开始为我们上菜了。
天天从桌上的竹篮子里取出一双筷子递给我说道:“在吃饭前还在听我说这个那个的不会影响到胃口吧?”
“哪里的话?”
“那你就多吃点,这两天你几乎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夜里,独自躺在空荡荡的宿舍里。辗转反侧竟久久无法入睡。从床上坐起身来,莫名的压抑感从心底悠然而生。伦子究竟为何要离去。我至今仍未能知晓其中的原因。没有任何的线索,任凭我费尽心思,仍旧不得其解。我不明白伦子为何要留给我一盒加了大麻的万宝路。我也吸食过一支。我也看到了那漫天樱花飞舞的美丽景致。也感觉到了那景致消失后的黑暗与失落。以及那因此而变得冰冷的空气。可是,这一切也不足以让一个人鼓起勇气来了断自己的生命。因为,直视死亡要付出何等的勇气啊!
“叮叮……”电话铃吵醒了我。
“是大贺吗?”我听出是天天的声音。
“是我。”
“该起床了,不然上课会迟到的。”
挂了电话,去洗漱室,刷了牙洗了脸。返回宿舍,看着镜中的自己胡须和头发都张长了许多。我没有刮胡子,梳过头发后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拿上课本便出了宿舍。
天天在教室的前排给我占了位子。我走过去在她的身旁坐下。
“这是给你的。里取出一盒牛奶和一袋面包说道。
“你吃过了吗?”我问道。
天天冲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快上课的时候乐乐、磊磊、涛子、宾宾来到了教室。由于,前排已经没有空位子了。他们便坐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这节课过得极其缓慢。时间像被磁石吸住般的停滞不前。老师站在讲台上花了尽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讲解新西兰的位置。可是,有些同学还是说:无法明白新西兰的确切位置。最后老师只得跑回办公室取来一张世界地图挂在了黑板上。“新西兰是在这儿的吗?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