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点点头,想伸手为她拭去眼泪,却最终只是站在原地默默望着她,道:“没几天就要做新娘子了,别哭肿了眼。”
她的眼泪又涌出来,如断线的珍珠,沾湿了雪白的面庞。如果她还是少女如雪,她一定等她的峻哥哥回来娶她。可她的生命里已经经历了两个男人,一个推她入地狱的男人,一个救她出火海的男人。一个过客,一个归宿。
她不能忘记基隆港的点滴,那是她的成长岁月,同样她不能忘却那半年婚姻以及与廷轩的四年相处,因为她爱过恨过。
“妈咪!”被廷轩喂得饱饱的啸啸伸开双臂朝她扑过来,柔软的小身子使劲往她怀里钻,“妈咪,爹哋说叔叔是啸啸的舅舅,可啸啸已经有舅舅了。”
她抱着儿子坐到廷轩身边,吻吻儿子的脸蛋:“啸啸有两个舅舅,这个舅舅一直很忙,所以没时间看啸啸。啸,喊舅舅了吗?”
“喊了!”小家伙坐在她怀里,葡萄大眼好奇盯着对面的峻熙,一双白胖胖小手抓在桌沿上,还扭头望了望身后的妈妈。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不说话。
廷轩轻搂着她,对对面的峻熙道:“这四年如雪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们全世界旅居,所以大家很难找得到我们的行踪。”
峻熙轻笑一声:“难怪这几年我和敖宸一直找不到如雪。当年如雪离开的时候,敖宸直接找去了日本,差点没把我们家族给翻个底朝天,如一头嘴咬猎物的豹子。他一直以为是我带走了如雪,却万万没想到,是你这个仅小他一天的表弟带走了如雪。”
廷轩撇撇唇:“当时是我带走了如雪,因为敖宸差点害死她,混蛋得让我想揍他一顿。不过当初就算让他追到了如雪,他又能给如雪什么呢?他和叶细细现在过的比谁都好。”
如雪娇躯轻轻一僵,把目光别开了,抱紧怀中的儿子。
送走峻熙后,廷轩把他们母子重新接回敖宅,弄了一堆玩具在啸啸房里,让小家伙坐在地毯上浑然忘我的组装。敖老太太则让佣人将轮椅推到二楼,给啸啸送了份见面礼,看着坐在地上小脸蛋红扑扑的孩子。
如雪在旁边陪了一会,便走到书房处理工作上落下的事了,直到孩子的房里传来哭声,她才踩着拖鞋急急跑过去,赫然发现叶细细的那个宝贝儿子把啸啸搭好的积木全给推倒了,正在欺负她儿子!老太太则在旁边哄劝,任那小捣蛋在她怀里赖。
她冲过来抱过儿子,心头的怒火不打一处来。叶细细这时也赶了过来,直问怎么了怎么了。见如雪脸上有怒意,她笑着道:“原来是孩子打架,没事的,小孩子都这样,不打不相识。你看啸啸多乖多聪明。”
她摸摸啸啸的头,以示喜爱友好,再把自己的儿子从乃乃怀里牵出来,不轻不重呵斥了几句,便抱着小敖奕上四楼了。傍晚吃晚饭,等敖宸踩着夜色从外面回来,小敖奕便告状了:“爸爸,今天我跟啸啸玩,啸啸把我的手抓伤了。”
敖宸瞥一眼儿子手上的那条伤,眸子微黯,看向叶细细问是怎么回事。叶细细道:“今天我提前下班了,带着奕去了趟商城给啸啸买礼物。结果让奕送过去的时候,两个小家伙打了起来,一个抓破了手,一个抓破了脸。啸啸年纪小,伤的严重一些,宸,都怪奕太调皮,我没管教好他!”
说话间,她客气的往啸啸碗里夹菜,让孩子多吃一些。如雪把她夹过来的菜给推了,说啸啸不爱吃,饱了,抱着儿子先行上了楼。到了楼上,她给儿子换擦药酒,与小家伙一起泡澡。
小家伙把小鸭子浮在水面上,你给他擦把脸,他就把头扭一下,追着鸭子跑,在她身子间钻来钻去。半天下来,她已是精疲力尽香汗淋漓,只得简单洗了洗,披了睡袍,将小家伙拎到床上去。
“妈咪。我今天要跟你和爹哋睡!”小身子趴在大床上不肯动了。
她一身湿透,身子都没来得及擦,就那么用宽松的睡袍裹着,拍了下小pp:“睡在这里别乱跑,妈咪下楼拿点东西!”她走出去,走的很快,在走到楼梯拐角的那副油画前时,身子一下子扎到某个人怀里。
来人是上楼,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当她撞到他怀里时,他立即用双臂将她轻轻揽了。等看清是她,他没有放手,反倒将她搂紧,抱在那副油画下。
她的身子摩挲着他的衣料和他健硕的胸膛,在他怀里挣扎,不肯让他碰触。但她越挣动,他抱的越紧,几乎将她胸腔里的空气都勒住了,纤纤细腰在他掌下无法动弹。她的真丝睡衣原本就薄,加上浸了水,便越发轻薄了。此刻与他这样身体相贴,便感觉一丝不挂靠在他滚烫的体魄上,让她极是羞愤难当。
而他此刻也不知是怎了,就是抱着她不肯放,一双如炬锐眸紧紧锁着她,霸道又火热,宛如喷涌而出的熔浆。很快又将她翻过来,压到后面的墙上,厚实的胸膛因动了情绪剧烈起伏,阳刚的男性气息急急喷向她。
她抓紧他的毛衣,冷冷瞪着大掌托住她臀部的他。
他眸中的情绪在翻涌,不再平静,卷起千层浪,低下头就吻她。她躲闪,他就擒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她柔软的唇瓣,把她的小脸挤变了形。那吻如狂风暴雨打下来,疼,直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