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了一个号码,现在能够让他恢复理智的只有一个人——薛春筱。
“春筱,我是陆非,哦,好的!拜拜。”
春筱在电话中说陆非还有东西落在了报社,约他在报社对面的小茶座见面。陆非自然是心花怒放,他已经挖空脑子想了整整两天,一直都在考虑应该怎样开口,怎样找个看上去比较顺理成章的借口来约春筱见面。要想得到解释的机会,见面是必须的。
这个小茶座是报社记者们常去的地方,算是除了报社以外的另一个老巢,所以这个茶座中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能够碰上一两个以前的同事。虽然陆非是早有准备,但是他刚进门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个人背着个巨大的摄影包正风风火火地赶时间,还没加速就被人撞了回去,心头自然堵得慌,他一挺胸:“你他娘的眼睛长……哎哟,陆非啊,不不不,不对,陆总,陆总,真是出门遇贵人,真对不住!”
看得出,这人半句骂人的话已经飞出了口,也进了陆非的耳朵,但是见风使舵的记者第一素质这时起了作用,陆非赔了个笑脸,接着又“哪里哪里,见笑见笑”的随便应付了几句,便把那人送上了路。
薛春筱坐在一张圆形小桌子边上,一杯冰水放在她面前,边上是一个蓝色的塑料文件夹。
“这个是你落在报社的一些资料,我也不知道对你还有没有用,只是今天报社打扫除,没你的座位了,这东西就没地儿放,所以干脆就给你拿了出来。”陆非刚坐下,春筱就切入了主题,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用眼睛看陆非,而是拿起文件夹,对着文件夹在说。
陆非觉得开场的气氛不利于自己后面的话,他问:“报社又换领导了?”
“没呀!”
“五讲四美?”
“这都几十年代了!”
“那是什么,要是没记错的话,上一次搞卫生还是我刚进报社那会儿吧,算起来也快七八个年头了。”陆非说。现在的语言环境正顺着陆非的意愿在进行着。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春筱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这下子陆非懵了。
春筱说:“总编的原话!”
“原来如此,现在搞好了……”
“陆非,咱不要总是在搞卫生这上面转悠好不?你赶紧拿了文件,一会儿社里还聚餐呢!”
“春筱,你是不是还记着我的那事儿……”陆非压低了声音,用试探性的语调问。一想到那事儿,他就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在春筱面前尤其明显,他能问出这句话几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今天他必须把事情和春筱说清楚。
春筱把手上的杯子往桌子上放下,说:“陆非,你以为我会为那种事生你的气,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即使你真的做了什么,那对我来说又能代表什么呢,什么都代表不了,我和你只是朋友,仅此而已。”
“你误会了!”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
“那是什么?该不会是人家主动投怀送抱吧!”
“就是那么回事儿!”
春筱听了一楞,说:“那么不要脸的女人你居然都来者不拒,你真是饥不择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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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使劲摇头:“当时我脑子里轰一下全没了主意,等我清醒过来后,事情已经发生了。”
“你还有理了。”春筱急上了脸,她呼的一声站起身来,不料又跌坐回了椅子里,她用手死死按着肚子,卷发的头几乎要埋进肚子里去,整个身体缩成一团,不再去理会对面的陆非。
陆非见状,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该不会是要气晕过去了吧,如果真是那么回事儿,那自己真的是罪孽深重了,他关切地问:“春筱,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你管!”春筱口中蹦出几个字,但是依然没有抬头看陆非。
陆非走近春筱,蹲在她面前,伸手摸到了她的头发。就在这时,春筱抬起头,豆大的汗珠挂在他的额头,脸颊苍白,双眼充满了血丝,浑身还不住地抖动着。陆非先是一惊,看到春筱一手捂着小腹,便问:“肚子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
“说了不要你管!”春筱伸手一把推开陆非,陆非措手不及,一p股跌坐在地上。
陆非一看自己的衣服上居然留下一个血手印,猛然抬头看春筱。这时的春筱也正好看到了自己满手的鲜血,吓得瞪圆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快,我送你去医院!”
陆非抱住春筱,把他整个的从椅子里抱了起来,他冲一个服务员大喊道:“快,快,帮我开车门,赶快……”
“先生,您还没结帐呢。”那服务员说。
“你他娘的瞎眼了吗,没看见情况紧急吗?”陆非怒火中烧。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