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娘喋喋不休地骂,江老爹却神色木然。
他也跟老婆子想的一样:郭家,就是要绝江家后路!
昨晚,他好心让明辉拖着病身子去看清哑,郭守业不让进不说,还百般辱骂他们。如今明辉自己反病得起不来,声声念着清哑。
难道他也要去郭家给郭守业下跪、求清哑来看明辉?
他想象着织锦大会的场面:许多许多人挤在一处,郭守业站在高地方,对着人群历数江家背信弃义、悔婚另娶的丑事。
他又想象江竹斋的未来:客人们站在铺子门口指指点点,就是不进来买东西;江明辉上街去,也被人用石头砸、被人吐唾沫。
越想他越难受,又不知如何处,就闷头编竹丝画。
江大娘这般反应,谢吟风大为诧异。
她反过来安慰婆婆,叫她别生气,说相公是男人家,还怕人说?况且那些人也是闲着没事干,眼下说的热闹,等织锦大会过了,他们也就不说了。
江大娘听了醒悟:对呀,明辉男人家,又成亲了,还怕人说?
倒是郭清哑,她叫人这么一传,可别想嫁了!
想毕,她也不骂了,也不管家务活了,就去了前面铺子。
街上到处传言,江竹斋作为故事中心人物的产业,当然免不了有人问。还方便呢,趁着买东西的时候问;不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