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唯平郁闷地无声叹息,闭上眼任由小土包子自己调整着睡姿,然后大半身子都靠了过来,舒舒服服地呼呼大睡。
到了l市,聂唯平直接指路让司机开去军区总院,天色不算太晚,趁医院下班前正好把手术记录整理完交上去。
那娜揉了揉眼下车,打了个哈欠自作多情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双手抄兜快步走来,头发随意扎在脑后,显得干练又精明。
“哟,这不是咱臭名昭着的毒舌专家吗?”
聂唯平冷淡地看着来人:“开膛手!”
那娜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好奇地眨了眨眼问:“这位是?”
女子笑着打量了她一番,伸出手道:“我是聂唯安,心胸外的!”
好吧,果然是开膛手……
那娜突然反应过来,惊讶地问:“你和聂医生……”
聂唯安无奈地耸了耸肩:“很不幸,正好是兄妹!”
那娜连忙自我介绍:“聂医生你好,我叫那娜,轮转期的护士,现在神经外科……”
“够了!“聂唯平不耐地皱了皱眉,冷淡地打断她们:“有完没完,赶紧走人!”
聂唯安眼尖地看到他下巴上的伤,顿时惊了一惊,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哟,哥哥你这是整容去了?难怪我瞅着你今天格外顺眼呐!”
聂唯平冷笑:“是啊,看到我整得没半点跟你相像,当然会顺眼很多!”
聂唯安早就习惯了,论毒舌她永远比不过自己的哥哥,毫不介意地笑了笑,斜眼瞅着一边的小护士,暧昧地一挑眉:“几天不见换了口味?你们也克制点,别在那么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
聂唯平冷冷地说:“你想多了,剃胡子的时候不小心刮伤而已!”
聂唯安嗤笑一声,不屑地撇了撇嘴:“哥你别忘了我跟你同行……要是连刀伤和咬伤都看不出来,我岂不是辜负了‘开膛手’的名号?”
“我要是想糊弄住你,直接说疯狗咬的也比刮伤靠谱。”聂唯平淡淡嘲讽道,“我以为你能有点自知之明,听到我随便找的借口就该知道我不想回答,谁晓得你还是那么不知趣!”
那娜在旁边听得咋舌,不愧是兄妹俩,一个给人开瓢,一个给人开膛,骂起人来都这么杀人于无形……这家人可真够血腥啊!
“好了,不打扰你们俩了!”聂唯安轻轻冷哼,在她哥寒意十足的眼神中镇定自若,从从容容笑道,“娜娜,我很喜欢你,有时间来找我玩啊!”
那娜诚惶诚恐地点头,刚要客套几句,就被聂唯平一把拎起。
“走人了!”
聂唯平听着身后传来的得意笑声,颇为头疼地加快了脚步。
那娜被一路拎到外科楼下,聂唯平将她随手丢开,一句话也没说就快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聂医生遇见那娜一路悲催,这下破相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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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小土包子
因为陪着聂唯平出差,那娜额外多了一天的休假,刘玫还特意打来电话慰问她一番,嘱咐她在家好好休息。
那娜十分开心,这两天奔波让她身心俱疲,难得有一天不用上班,等不及毛丹下班回来,那娜就收拾了东西离开医院,匆匆往家走。
看了看时间,那娜提前一站下了公交车,挑了许多水果放包里,又买了两块蛋糕,然后走到幼儿园门口等待放学。
这所幼儿园离家很近,不到一站的路程,历史却非常久远,那娜小时候也曾在此上过学。
幼儿园大门口聚集了许多来接孩子的家长,铃声一响,大门从里面打开,小朋友们叽叽喳喳的,一蜂窝涌了出来。
那娜小心护着手里的蛋糕,避开横冲直撞的小孩子,踮着脚一边寻望一边朝里面走。
那远小朋友拖着他的包,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地走在最后面,慢吞吞的脚步和周围如同放风的兴奋孩子成了鲜明的对比,丝毫不见同龄小朋友的活力。
那娜露出笑容,高声喊道:“小远!”
那远小朋友猛地抬头,圆圆的小脸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肉嘟嘟的嘴巴可爱地张大,愣了片刻才欢呼一声跳起来。
那娜急忙往前走,边走边嗔怪地喊道:“别跑那么快,小心撞到人!”
那远跟枚小炮弹一样,嗖地撞在那娜的腿上,抱着她的大腿尖笑道:“小姑你总算回来了!”
那娜蹲下身,将他搂在怀里,笑着在的脸蛋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我回来你不高兴吗?”
那远小朋友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小姑姑了,心情大好之下任由那娜糊了自己一脸口水,笑嘻嘻地说:“高兴!小姑我好想你!”
那娜被哄得眉开眼笑,晃了晃手里提的袋子:“你最喜欢吃的巧克力蛋糕,走吧,我们回家!”
那远伸出小手将袋子紧紧攥着,却不愿意离开小姑姑的怀抱,小胳膊牢牢搂着那娜的脖子,蹭着她的脸撒娇求道:“小姑我好累,不想走路,你抱我好不好?就一会儿,累了我就下来自己走!”
小远虽然才五岁,可那娜体型娇小,细胳膊细腿的,抱起肉团子似的的小侄子走回家着实要吃力很多。
不过小远平时就十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