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到纱布
附近,便十二分的小心,只在好的皮肉上轻轻地拭,仔细着不把纱布弄湿。
白雪岚被热毛巾擦身,舒服得直仰脖子。
等宣怀风把上身擦了两遍,白雪岚沙哑着嗓子央求,「好人,把下面也给我洗一洗吧,我今天打伏击,人还在泥里趴着了,只换过外头衣服,里面都沾着灰。」
宣怀风知道,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他说话的语气,着实不由人不同情。
再说,给人洗澡擦身,从没有只擦一半的。
宣怀风涨红了脸,只能给白雪岚解了皮带,把里外裤子褪下,在浴缸旁半跪下来,给他擦洗下身。
这一轮,比刚才擦上半身简陋了很多,几乎就是敷衍了事。
不一会,宣怀风就把毛巾放了,说,「好了,你这就出去罢。」
白雪岚不满足地抗议,「怎么只擦一遍?就算擦好了,睡裤也帮我穿上吧。」
宣怀风瞪着他道,「你又不是断了手,连裤子都不会穿吗?真是岂有此理。」
白雪岚便有趣地笑了。
白雪岚说,「好罢,我也不得寸进尺,我们一道去睡吧。」
宣怀风说,「你干净了,我还要洗呢。你先去睡。」
白雪岚眼神暧昧,放低了声音,说,「我帮你洗,好不好?」
宣怀风急了,喝着他问,「你到底出去不出去?再胡闹,我今晚到书房去睡。」
白雪岚不敢真把他惹火了,笑道,「好,我出去,你洗干净了就快来。不见着你,我是不闭眼的。」
这才吃了蜂蜜似的出了浴室,自己把一套干净的睡衣睡裤,慢慢地穿起来,躺到大弹簧床上,竖起耳朵,听浴室里水龙头打开时哗哗喷溅的水声。
不多时,浴室门复又打开了。
宣怀风从里面清清爽爽地穿着睡衣出来,在房里来回走了几步,把电灯都关了,摸到床边,动作轻巧地躺上来掀被子睡觉。
白雪岚才把身子靠上去,宣怀风早有防备,伸出手来挡住,语气里颇有警告的意味,低声说,「挨了这样的伤,你还要做那些伤元气的事吗?我告诉你,我是绝不配合的。」
白雪岚听他那意思,是打定了主意的,只好又把身子往边上略靠了靠,离了他一点远。
这时候已经夜了。
外头树梢微微摆动,在床边投下一抹拉长的,捉摸不定的影子。
屋子里格外安静,却是越安静,越把人的心神用鱼丝吊着一般,悬悬的无法入睡。
宣怀风怕打扰到旁边的白雪岚休息,闭着眼睛,尽量要让自己睡过去。
不料身边那人,反是渐渐地多起动作来。
一会儿翻身,一会儿挪动,反反复复,像身上忽然多了一根筋似的,辗转反侧得没有休止。
宣怀风料到他是不甘心地作怪,开始装作不知道,后来看他是不会主动停止的,只好转过头问,「这又怎么回事?你真是连一个晚上,也不能忍耐吗?」
白雪岚翻个身,背对他说,「你睡你的,我翻我的。总不能我受个伤,就连睡觉时翻身的人权也失去了。」
宣怀风见他把人权也搬出来当武器,啼笑皆非,说,「好,你尽管乱动,压倒了伤口,明天不要又对我嚷疼。」
背过脸,要继续去睡。
但哪里能睡得入。
白雪岚那身体,宛如压在他心脏上一般,每一个挪动,他就不自禁地留意,还要隐隐担心会不会把伤势加重了。
再一想,更是回忆起自己在医院的时候,白雪岚日夜陪着。
他对待自己的体贴温柔,那般知道冷暖,可不是自己这个不管不顾的态度呀。
想到这个,简直就是难以忍耐了。
宣怀风叹了一口气,复又把身子转回到白雪岚这一边来,认输般地问,「你究竟要我怎样呢?你也痛快点说出来,不要这样软刀子磨人。」
白雪岚就等着他这句话,心里暗喜,却故意地说,「你睡去吧。我自然能料理自己的事,怎么就这样啰嗦。」
宣怀风追着问了几遍。
他才说,「能让你怎样呢?伤元气的事,又说不许做。可你是懂科学的人,也知道唯物和唯心那些道理,生理方面的事,不是说心里想着不要,它就自自然然消停的。就必须肚子饿,难道你想着不许饿,它就不叫唤了吗?」
宣怀风好笑又好气,说,「好,好,三更半夜,你和我说起唯物和唯心主义来了。这法兰西的学问,读得不含糊。只是你又说科学,又打肚子饿的比喻,到底意欲何为?再不说,我真要睡了。」
白雪岚说,「这事不能只用嘴说,你自己伸手过来摸一摸,也就清楚了。」
宣怀风沉默片刻,居然真地把手伸过来。
白雪岚握了他,掌心热得发烫,抓着他一只手,往自己两腿之间一放。
更是烫得让人心儿一颤。
白雪岚问,「这个热烈的样子,我怎么睡?」
宣怀风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低声问,「怎么你……就忽然这样起来?」
白雪岚说,「我哪天不这样?偏你今天如此地凶,强迫我忍耐着。我越想忍耐,反越发的涨得难受。罢了,我到浴室去冲冲凉水吧。」
看似就要起身。
宣怀风忙按着他说,「大半夜的冲凉水,好人也受不住,你身上带/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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