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潇听完岳父的一番感慨,也是大为心动,这岳父果真非常人,竟能从利益这个本质问题出发去看待事情,当真见识不一般啊,张三丰也未必有这等眼界,只是因为修为之高才不愿妄动干戈就是了。自己之前率性而为,不把正邪之分放在眼里,完全是因为自己是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看待事情的,这岳父作为局中人竟能看的如此透彻,着实值得钦仰啊!念及此,当下起身,恭敬的说道,“岳父见识着实高明,利益才是正邪问题的本质。六大门派囿于自身的一亩三分田,眼界不开,且只是囿于门户之争,只因自身一派之力无力对抗明教或天鹰教,这才将武林分为正邪两道,以使江湖维持均势,免得天鹰教或者明教一枝独秀,威胁各门派的利益而已。明教或者岳父的天鹰教却是放眼天下,以元庭为真正的敌人,实等于两面受敌。其他门派虽说也反元庭,但鲜有行动,还是以自保为主的。元庭怕是也已看出其中的关键所在,这所谓的正邪之间的矛盾怕是元庭也有参与。可惜中原武林兀自在争斗不息,当真是犹在梦中耳!可惜啊可惜!”
凌潇潇一席话犹如是暮鼓晨钟,重重的敲在了天鹰教诸人的心中,众人一时陷入深思。凌潇潇暗道自己是不是有些说的多了,会不会泄露天机呢。
沉寂良久,殷天正开口说道,“娇婿一席话,当真点醒我等梦中人啊,比之老夫所说的利益之争更是透彻。不错,中原武林、汉族人民最大的敌人自是那元庭了,可惜中原武林犹在内斗不息啊。只是这近百年来结下的仇怨,业已形成的正邪之分怕是在短期内难以改观的。何况如娇婿所说,这当中怕是还有元庭的人在挑拨离间,更使中原武林要团结起来难上加难了。其实我跟野王和师弟也是数次隐隐觉得有人在暗中纵中原武林的走向,但是却难以把握到关键,现在听娇婿的推断,自是那元庭无疑了。奈何我们无任何佐证拿来公之于天下。怕是中原武林各门派之间的纷斗还要如旧持续下去,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好在娇婿收服了昆仑派,又轰当派的关系甚佳,这两派此后自是不会再和天鹰教为敌,至于明教已是四分五裂,想与明教为敌却是找谁去。可叹阳前教主创下的一片基业却因他老人家的无故失踪而分崩离析,左右使者、四大护法哄散人也是为争教主之位,闹得不可开交,难以团结起来重整明教,老夫一气之下才在20年前离开光明顶到此创立了天鹰教,自此再也不过问明教的事务,只是江湖中人还是自然地把我天鹰教看成了明教的分支,也不算错,由他去吧。”
听完殷天正一席话,凌潇潇深觉他对明教的忠心之意,难怪几年后明教有难,殷天正竟是不顾一切的舍下基业前去救援。凌潇潇自是知道中原武林和明教的过节完全是由那混元霹雳手成昆所一手导演的,但是不能也不想说出来,六大门派和明教与天鹰教的仇怨只有在几年后那场围攻光明顶的战斗中初步化解,在面对生死存亡的关头由明教不计前嫌的相救所能彻底化解。眼下远不是时机。且由他去吧,自己不想干预也还干预不了这原著的总体故事趋势的。
凌潇潇这时记起了武当四侠张松溪的嘱托,对岳父说道,“武当诸侠托我给岳父传个话,武当派不愿与天鹰教因武当张翠山休了素素这件事而起冲突,希望两派即使不做亲家,也不要做敌人。希望岳父能体谅武当派诸侠的一片苦心。”
殷天正听完沉吟半天,哈哈一笑道,“张三丰轰当诸侠终是人物,不似其他各大门派一样的不讲道理。不过素素伤了愈三侠终是有错,奈何也难以补救了。自此两派前恨旧怨一笔勾销,非敌非友了。何况看在我的好外孙和娇婿的份上,两派纵是想敌对也是难以真的打起来吧,我觉着两派还是倾向于朋友多一些。他们休了素素我已说过是件好事,此事就此揭过了。”
众人正在聊着天,这时一个舵主模样的人进来报告,说是大校场已准备就绪,恭请各位领导移驾。殷野王一声长啸,“好,走着,妹夫,咱去活动活动筋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