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拿破仑向督政府提j了一份关于纳尔逊击败法国舰队的个人报告,报告中几乎没有提到这场灾难本身,却称法国人在这场战役中受伤的有“800人”(在亚历山大的正式报告中已经列出的是1;700人),并称他尚不知道在这场战役中法军牺牲者的人数,“但我估计人数相当多”(虽然已经发现了1;200具法军尸体)。他赞扬海军少将维尔纳夫率领两艘军舰和两艘三桅快帆船逃离,以及“勇敢的”托阿尔斯(taa)舰长“在炮火中平静而勇敢的死去”;但却通过赞扬冈托姆大力贬低布吕埃斯,声称前者曾经“反对布吕埃斯的战术”。尽管如此,拿破仑无法否认这场海战的结果所造成的事实——他要求督政府“集中在土伦、马耳他、安科纳(ana)和科孚的一切战舰组建一支新的舰队”并满载军需物资和生力军立即赶赴埃及——这就说明了一切。
第九章 失败的y影(5)
为了稳定前线的军心,两天后,拿破仑给克莱贝尔将军写了封信,说:“我的健康状况比任何时候都好,这个国家已经开始顺从于我们的规则……由于我们对军队所采取的适当措施以及我们建造的防御工事,我们的处境每个月(他们到埃及才不到两个月)、每一天都在好转。”他最后写道:“向你致敬并热情拥抱你。”
这是作为亚历山大总督的克莱贝尔最后一次受到拿破仑的“热情拥抱”。随即在两人之间便发生了一系列关于棘手问题的通信。“英国人不允许我们离开或进入港口;商业来往停滞,海关完全形同虚设。”克莱贝尔告诉拿破仑,并道出了关键的问题:缺钱。根据拿破仑的原则,占领军的费用,比如征服亚历山大的占领军的费用,应该由被征服者掏钱。由于严密的封锁,一切财源都被切断。现在,英国人又有意增加法军给养方面的困难,将法国战俘都遣送上岸归队,他们需要营房、衣服,要吃饭。而且,法国海军目前接受海军少将冈托姆的指挥,拒绝接受克莱贝尔的命令。克莱贝尔描述他们是如此的粗鲁、不守纪律并骄傲自大——“他们习惯于过无序的生活,他们是一些惯于作恶的人”,他将法国海军比喻成是一具“腐败发臭的死尸”。此外,克莱贝尔告知拿破仑他们的军费已经告罄:“我们发现自己处于最可悲的、一贫如洗的境地。”然而,他仍然要负担陆军和海军的费用以及修筑工事和疏通河道的费用。“将军,如果您认为我们提出我们的问题和处境是我们软弱无能的表现,那就太不公平了。”克莱贝尔说,“至于我自己……你可以完全信赖我,在任何情况下都会全力支持你并服从你的一切命令。”拿破仑立即为他从当地富商那里“贷款”50万法郎。克莱贝尔十分惊愕。由于亚历山大缺乏食物、药品、钱粮和设施,他不得不将1;000名伤员转移到位于罗塞塔的梅努将军处,结果遭到梅努的拒绝,因为梅努的财经状况也是捉襟见肘。为此,克莱贝尔叹息道:“只有运气和我们国民的天赋才能将我们从这片神秘的土地中解救出来。”
埃及医院里的药品奇缺,更不用说军队r益增加的口粮和服装的需求了,欠当地富商的账单愈来愈长。绝望的克莱贝尔只得自作主张,从拿破仑拨给的用于海军军舰维修费中提取了10万法郎。一周后,克莱贝尔告知拿破仑:“将军公民,如果你对我试图向你说明的我们这里的形势是如何紧急继续不予理睬,那么,我对你命令的违抗将无疑使你感到不快。”此外,他还指出,海军少将冈托姆管理不善的陆上水兵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在亚历山大大肆掠夺,使埃及人民备感恐怖;幸运的是,其中数百人已经整编成一支称为“航海军团”的步兵队伍。最关键的是,部队至今没有得到r常需要的面包,工程指挥官卡弗雷里的亚历山大防御计划也不令人满意。没有一个得力助手可以为他分忧,不断受到头部创伤折磨的克莱贝尔,已经感到力不从心。最后,于9月3r,他给拿破仑写信道:“我明白我的行动不符合你的命令。因此,我请求你允许我回到我的师团担任指挥官。”
这一切对于拿破仑来说是太沉重了,他要面对整个埃及的问题。在他给克莱贝尔的答复中,他抱怨亚历山大的治理所花费的钱财比所有其他师团加起来还多一倍。这当然是完全没有道理的指责,而且是在暗示:克莱贝尔是整个法军中最无能的人。他命令克莱贝尔:“将私自挪用的10万法郎立即归还海军,从此不得违抗我的分配。”接到这份谴责后,克莱贝尔反驳道:“我希望为还我清白,您让主计官将这个地方所发生的费用收据呈上供您研究,我不相信您会不赞成其中任何一项开支。”他最后说:“我必须坚持您让我立即回到我的师团。”在受到财务无能的又一次指控之后,骄傲的克莱贝尔愤怒地反击道:“当您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将军公民,您忘了在您的手上拿着的是历史记录,您也忘了您是在对克莱贝尔讲话……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