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忙请老夫人宽心,这儿女亲事是好事,定是哪里出岔子,回头她向女婿问明究竟定给答复。
忠肃公夫人笑道:“这亲家做不成做得成,端看顾夫人的意思。”
池越溪见话锋转到自己这儿,没推却,打趣儿道:“老夫人言重,我瞧着孙少爷一表人才,倒是我那个不通事的女儿配不上了。”
这话听来有门,忠肃公夫人笑呵呵,池越溪打量夏侯俊,越看越钟意,道:“真个不是我说,这么好的人选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多亏老夫人想到我们娘俩儿了,唉,远山哥一个大男人懂什么,您要是早和我这做娘亲的谈,这亲事儿一早定了。”
忠肃公夫人问道:“那依顾夫人的意思?”
“孙少爷呢,我瞧着是顶顶满意的,不过,这事儿少不得要和我们家那位通个气。”
“理当如此。”
“那得了准信儿,我就给老夫人回话,好让孙少爷做准备。”池越溪笑得暧昧,忠肃公夫人回笑颇有深意,宁氏见好事将成,也笑。
待客离,韦婆子赶紧问小姐怎地就给那孽种定下这么一门好亲事。
池越溪冷笑,道:“你找些个人去查查,他骨子里是个什么东西。”
韦婆子不解,还是照办。几日,韦婆子得信,夏侯俊是春香楼常客。这么点消息不能让人满意,池越溪给仆妇一个腰牌,可任意调动各地东厂探子、锦衣卫的金牌。
“小姐,此物从何得来?”韦婆子知晓干系,差点儿把这金牌给抖了。
池越溪轻瞟一眼,韦婆子心领神会,低语问道:“那位给的?”她仔细一想,惊问,“是除夕那夜?小姐,他、他怎地不接你入宫?”韦婆子抹起眼泪,小姐吃的那些苦哟。
“哭什么,”池越溪放下酒蛊,“我现在这样,他如何接我入宫,不是叫天下人都笑话他。”
“那、那这是?”
“别的你先别管,叫人把夏侯家的这事儿查清楚。”
韦婆子领命,她出府去,不久就有人主动前来接洽。韦婆子说了小姐的要求,对方很快就把问题查出来。韦婆子见识到一个崭新的黑暗世界,回去就跟小姐说,要是早有此物,哪里容得王雪娥嚣张,那孽种也早打杀了。
池越溪收好腰牌,道:“你道他这些年容易?便是把这东西交给我,也是费尽心思。”
韦婆子想起除夕那夜小姐肝胆寸断的模样,略有领悟。池越溪收拾好情绪,问查出什么。韦婆子吐露首家,夏侯俊玩窑姐儿很挑,非清白的新姑娘不玩,常有虐死人的事;这段时间,他改迷上五六岁的女童子了。
“确定?”
“老婆子都亲自去瞧过了,哎哟,作孽哦,那些个孩子身上咬得一块块地血r,下面更是一塌糊涂,是给活活折腾死的哟,畜生,真正个畜生。”
池越溪痛快地笑起来,拍案叫好,就这个!
“小姐?”
“难不成你还想那孽种嫁过去享福么?”
韦婆子终于明白了,池越溪笑得快意,全身都在兴奋,她已经预见了那个孽种被男人如何虐玩的前景,这种闺房事,女人只能硬忍着,哪个有脸开口向娘家求救,她要那孽种在最痛苦最不堪地凌虐中死去。
“把知情的人全杀了。”池越溪下令,她yy地一笑,“咱们,可要好好地会会那个畜生。”这个指的是顾照光。
四月下旬,顾照光为紧急军务故,再回京城。
池越溪抓住这个机会,探得顾照光不再侍郎府,她叫上韦秋娘、几个粗壮仆妇丫环出发。
侍郎夫人出面招待,问何故。
池越溪先礼后兵,说她想见见女儿。
侍郎夫人推说顾照光不再,她不能做主。
池越溪柔声恳求道:“我真地只是看看她,她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吃苦。这么些年,我都没好好抱过她,可远山把孩子教得好,一点都不记恨我这个做娘的,还记得帮我尽孝道。我娘也想见见这么又乖又懂事的外孙女,您就让我见见她吧?”
“远山应该很快回来,你自己和远山说。来人,换新茶。”侍郎夫人刀枪不入。
池越溪揉捏手绢,很是气愤,忍不住道:“本来我也不想为难大嫂,可我听说件事,阿南在宫里淹水了,带她去玩的人,你女儿却一点事儿也没有。我不想怀疑什么,但说实话,我也不敢再把女儿放在你家里,你把阿南叫出来,我这就带她回家。”
侍郎夫人也不与她争辩,承认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是年里的事。她举茶碗,淡淡笑道:“阿南如今安好,劳您惦念。”
池越溪冷了脸,道:“大嫂,我知你对弟媳我有成见,但阿南是我亲生的女儿,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告诉我?是不是要等人淹死了才说?你们就这么照顾远山的女儿,远山是你们兄弟,他信赖你们才把女儿托付,可是你们呢?都做了些什么!把阿南推进火坑,要把她活活地害死!”
侍郎夫人不由地把视线在质问者身上转了转,亲戚之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确实易生妯娌龌龊,但她池越溪什么时候把阿南当成宝了。
“确是我们没有想到宫里游玩也会出意外,所幸阿南未受惊,现下,我们也给阿南备了两个护卫,近身保护,这个把月来未再出事,我们的确是将阿南当成自家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