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正在讨论重要的事情,没有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姑娘更加不能进去!麦圣横挡在帐口,冷静而言,犹显不卑不亢。
杨娃娃被激怒了:什么破事儿,女人不能参与吗?草原上的女人一点地位、一点存在价值都没有?只有繁衍后代的作用吗?她怒眸一瞪,迸s出慑人的目光,咬牙怒喝道,让开!
迎上她杀人的视线,麦圣不禁一阵心虚,下垂的双手有点发抖。不过,想到职责所在,他杵在大帐入口,高大的身躯昂然威武,一身正气;眼睑低垂,恭敬有礼,却是臭石头一般坚硬。
呵,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她知道,他这架式,不动
点脑筋的话,根本别想进去。
她微勾唇角,抛出一记妖媚的眼神,伸出纤纤玉手,贴上他的胸口,轻轻地揉着,摩挲着,转着圈儿……他瞠目结舌,眼白大的吓人;脸孔绷得死紧,线条刚硬,好像立刻就要炸裂;抽动的额头上渗满了汗珠,密密麻麻,不一会儿,两串溪水顺流而下,气势汹涌。
麦圣不能对她怎么样,她是酋长的女人,虽然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但他看得出来,对女人一向深恶痛绝的酋长,却很在乎这个女子,对她非常特别;不止每天午饭后送两桶湖水到帐里让她享用,还让她住进酋长营帐,这可真是惊天动地啊!
消息一传开,寒漠部落就像油锅爆炸,流言蜚语满天飞,有牛羊有马匹的地方,就流传着关于酋长和这个女子的传言。天知道,草原的水资源是多么珍贵,即使是酷热的夏天,他们也不会天天洗澡。寒漠部落的民众也都知道,酋长的营帐里,婢女都不能多待一会儿,更别说酋长和一个女子同床共枕、朝夕相处了。
麦圣尊敬酋长,崇拜酋长,一切唯他是从;酋长的女人,他绝不能侵犯,即使他被她侵犯、调戏。他只是不甚明白,这个女子,美丽得不可思议,凛然不可侵犯的霸气让人惊骇,有时却又举止轻浮、大胆,当众调戏男子,妖娆得可怕!
一个非常奇特的异族女子!
然而,杨娃娃不知道麦圣的心思转了这么多,只道是他吓傻了。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做,她已经成为部落里的绯闻人物了,这下可好,公然调戏酋长的护卫队长,她的名誉立刻毁于一旦咯!过不了多久,关于酋长的女人如何下贱、如何y荡的传言,就会遍地开花。
不过,只要达到预定的目标,别人怎么看待都无所谓了——流言的杀伤力很强,她的“名声”这么臭,即使他有心让她变成名正言顺的酋长阏氏,部民们的反对浪潮,他该会安抚一下的,既而,她就获得了转寰的机会。
突然之间,帐外安静下来,禺疆大感奇怪,以她怒气震天的火爆个性,她不会就这么乖乖的离开。他瞥了一眼塞南,示意他出去看看。塞南轻轻颔首,站起来,阔步朝帐口走去。
帐口,旁边的两个护卫,惊骇得如泥人雕像,瞳仁凸出,都快掉下来了,脸孔贫血般煞白。麦圣呢,僵尸一般僵硬、y森,躯体已然风化——她在心里冷笑,玉爪缓慢地往上磨蹭,撩拨着他的全部感官……突地,细弱的手腕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一个高大威武的草原男人反向掀起,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出三四米之外。
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而且,奇快无比,旁边的两个护卫反应过来时,他们的护卫队长正与大地亲密拥抱,而她已经毫无阻碍的闯进大帐!
杨娃娃冲开布帘,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进大帐,冷不防迎面走来一堵厚实的r墙,她小巧的鼻子硬生生地撞上。
哎哟——,她疼得龇牙咧嘴地叫起来,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趴在这堵r墙的身上——塞南紧急刹住前进的步伐,一时重心不稳,被她的冲劲一撞,向后仰倒。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躺倒在地、亲密接触的一男一女身上,凝固的空气中,似乎酝酿着一种危险的风暴。一片沉寂中,突兀地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隆隆作响。
她心里一惊,猛然发现自己的姿势非常暧昧、非常狼狈,立马起身,尴尬地整整衣服。抬眼瞄了一眼主位上的酋长,浑身骤冷——他兴味十足的黑眸中隐藏着狂暴的怒火,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蚀冷得让人毛骨悚然;俊豪的脸庞、散乱的黑发,组合而成的禺疆,此刻就像是地狱的魔鬼,散发出嗜血的魔性。
禺疆狠厉地一瞪,所有人立马噤声——他们的脸部肌r逐渐冷却下来,想笑又不敢笑,面色非常尴尬。塞南更是难堪得要死:和酋长的女人躺倒在一起,酋长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说?
气压蓦然降低,大帐上空笼罩着一股无形的硝烟。
禺疆瞪了一眼站在帐口哈腰颔首、羞愧不堪的麦圣,问的却是她,有什么事?
他生气了吗?口气硬邦邦的。如果他知道她在议事大帐门口调戏他的护卫队长,他非得气歪鼻子、狂喷鼻血。不过,想到来此的目的,杨娃娃怒火猛窜,清了清喉咙,你说过不追究的,为什么要把夏心赏给他?
她冰冷的眸光瞟向左首的约拿,充满了恨意!
果不其然,为了夏心勇闯议事大帐!他冷淡出声,你先出去,待会儿我们再谈!
一句话,判了她的死刑!她攥紧拳头,脸色立时冷冽下来,怒吼道,不行,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