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玉白心里即便气怒难平,脸上却还不得不维持着平静的神色道,“殿下,您这般大肆张扬的抓捕贼盗,怕是即便人躲在城里,此刻也已经闻风逃脱了,还不如交给玉白为殿下分忧!”
“他逃不了,我的人早就先几天秘密进城了,现在怕是已经找到了贼盗的藏身之地,只需亲自抓捕他便成了,只是不知道玉白有没有兴趣与我一起去看看?”司徒玄把握十足的摇头微笑道。
“殿下相邀,玉白自当陪同!”陈玉白话落,看到司徒玄马头掉转的方向,心里的不安感也越来越深了起来,因为这方向正是北瑶府的所在地方。
果然……
当“北瑶府”三个大字出现在眼底的时候,陈玉白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惊讶,司徒玄却先一步表现出惊讶来了,“哎呀,这不是我们老朋友的府邸吗?路方,你确定你没弄错?”
“启禀殿下,属下亲自看着那盗贼带着赃物进入了这座府邸,属下之前已经派了一批大内高手入内探察了,却一个也没有出来,怕是凶多吉少,而且据这里的百姓传言,之前这里曾经发生过好几声巨大的轰鸣声,应该是火药、火雷之类的东西引爆后的声音,主座府邸一定有问题,根据我国律历,百姓家中一律不得藏有火药、火器之物,否则都予以谋反罪论处,是以属下请殿下下令,让御林军进内搜查。”
那个叫路方的男子立即一板一眼,看上去忠诚无私的道。
“可是,路方,这北瑶府的主人是本殿下的朋友,他们夫妇为人善良,实在不该是会和贼盗挂上勾之人啊,不如你让本殿下先进去与他们叙个旧,指不定这中间存在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司徒玄的表情一脸真诚和担忧,陈玉白明知他们是在唱双簧,却还是忍不住要为司徒玄高超的演技喝彩了。
“太子殿下,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户人家非但与偷盗宫中御物的贼盗认识的嫌疑,更在家中私藏火药,情节已非常之严重,太子殿下身为储君,更当以身作则,方为万民之表率,怎可要属下公然徇私呢?请恕属下放肆,殿下若执意不允许属下率兵搜查,就请殿下先把属下给办了吧!”
说着,那个叫路方的男子立即跪了下来,他一跪,包围着北瑶府的所有士兵也都跪了下去,“请殿下降罪!”
“哎!罢了!罢了!所谓为大义不惜来灭亲,你们也都是为了朝廷,为了江山一片忠心,我又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降罪于你们呢,搜吧!记住,搜查可以,可别惊扰了女眷,若有可疑另当别论,本殿下还得为你们的莽撞去赔礼道歉呢!”
司徒玄仰天长叹后,一脸无可奈何的道,“玉白,真是没想到那贼盗竟然会躲藏进如墨公子府上,你也知道,我与他本不有些小误会,这下如此这般,不了解的人还当我是诚心来报复了,玉白,你可是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楚,需知我是真的无奈啊!”
“殿下说的是!相信只要如墨公子他们确实没做什么乱纪违法之事的话,是不怕殿下搜查的,何况搜查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若那贼盗果真隐匿在北瑶府的话,对他们府上的安全也是存在隐患的!”陈玉白即便胸中一千万个觉得他卑鄙无耻,嘴上却也不得不说着违心的话,心里更是担忧不已。
不用问,那些突然袭击北瑶府的刺客,显然都是司徒玄早就安排好的,若一击就能成功固然最好,若不能成功,便正好顺理成章的采用第二计,借着抓捕江洋大盗的名义,进北瑶府搜查,还把明明是刺客的杀手们,立即指鹿为马的说成是大内高手,为探索消息而来的,再加上,那几声很多人都听到的巨大瀑炸声,北瑶府这一次想要脱出嫌疑显然是难上加难。
那些杀手的下场显然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被如墨的什么表妹带来的人给摆平了,只是杀人容易,怎么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那些尸体给处理掉呢?还有地上被火药炸过的痕迹,只要尸体或者火药炸过后的痕迹,被找到任何一项,北瑶府都是死罪,按照本国律历,轻的就够判充军,重的能判斩首,
偏偏此刻他连提醒都没办法提醒北瑶光她们一下,更别提帮忙了。如墨又刚好在此刻不在府中,就更是就不清了。
大门被用力的撞开,无数御林军立即小跑着冲进了北瑶府,几乎成了空府的宅子里自然没有人来阻拦,这些人边长驱直入的四处翻找,司徒玄下了马,缓慢的也踏了进去,陈玉白暗自心痛的看着那好好的院落被翻找的遍地狼籍。花草更是完全被践踏了。
“放肆,你们是什么人,竟然私闯私人宅邸?”北瑶光其实在看到他们身上穿着兵士服时,便已经料到是什么人在作祟了,却还是徉装不懂的大声吼道。
“北瑶夫人,多月不见,夫人依然美丽如夕啊!夫人不要惊慌,一个江洋大盗偷偷潜入了府中,这些人也是奉了我父皇的命令抓捕盗贼,惊扰了夫人,若有得罪之处,司徒玄代他们向夫人你赔不是了,只是为了夫人和府中的安全,还是请夫人你大力配合为好!”司徒玄缓缓的走来,对着围住了北瑶光几人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