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yòu_yòu惯性的蹭了蹭他的手,小脑袋搁在他掌心,温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递到了元宸的指尖。
元宸忽的笑了,宠溺的、不合时宜的、出乎他自己意料的。
他用力捏了捏爻yòu_yòu的脸颊,睡梦中的女人立刻撅嘴,将他的手甩开了,含糊的抱怨,“别闹……”
他瞬间收回手,重新将她圈进怀里,没有程烈,现在的爻yòu_yòu只是他一个人的。
一场颠倒了昼夜的好觉。
爻yòu_yòu睡得一本满足,睁开眼时,外头的晨曦早已经被落日的余辉所代替。
她肚子饿得咕咕叫,刚翻了个身天人交战的决定究竟是继续赖床还是起来觅食,身边陌生的肢体相触的感觉便教她立刻反应过来眼下究竟是怎样一种局势。
她身边有人,一个男人。不是程烈那个早就与她有过肌肤之亲,两个人爱恨情仇纠葛到无法一刀斩断的暧昧关系,而是一个被她一剂药汤折腾的整晚欲火焚身,好不容易休养生息结束,正好整以暇守株待兔的男人。
但好在……他的yu不似程烈那样,每次醒过来都急切的抵着她的身子。爻yòu_yòu放心下来,元宸果然是清心寡欲之人,至少不至于对她这具身子起什么绮念。
她“茫然”的睁开眼,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什么时辰了。”
元宸答非所问,“是不是饿了?”
“嗯。”爻yòu_yòu起身,想要合衣下床。
身子却被瞬间重新压回了床上,男上女下。
元宸没有趁人之危,而是在她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理直气壮的吃她豆腐。
“我也饿了……”他的吻浅浅的,落在爻yòu_yòu额角,鼻端。爻yòu_yòu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药效肯定是过了,那么他现在是干嘛?发泄自己的起床气?
元宸重新开始品尝她的嘴唇,一如上一次感受到的甜味,像一道上等的甜点,软软的,又不腻人。
爻yòu_yòu拍拍床板,主动造成些什么声响示意外头等候了整天的下人他们的主子睡醒了。
刁远又好气又好笑的权衡着自己应该放任听见了声音的下人进去还是继续“回避”,元宸已经不悦的松开了爻yòu_yòu,“你不想要?”
她想…
…可是比起元宸,她更宁愿去找小倌,至少后者是银货两讫的金钱交易,但是前者一旦涉足就太令她身不由己。
爻yòu_yòu冷静的提醒元宸,“元大人,时候不早了。”
元宸愤愤的从床上起来,披上里衣,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嫌弃过!
说来也是自尊心作祟,昨儿整夜他都在这个女人手上不能自持,今早好不容易找回些理智想要从她身上讨回些本不存在的威严,却不料,竟然被她五次三番的拒绝了。
爻yòu_yòu并不觉得拒绝他有什么不对。
虽然她身上带“病”,但本质上还是一个普通人,自然有选择说不的权力。
刁远感激自家少爷从床上起身这个动作,终于替他结束了艰难的天人交战的选择过程。
下人鱼贯而入,各司其职的替元宸整理微乱的衣襟。
爻yòu_yòu安心的窝在屏风后头的床榻之上,假装自己从不曾出现在这间屋子里。
只可惜,有人明显不想让她好过。
“床上还有一个。”
元宸淡淡开口,正在替他束发的男人手瞬间僵住。但仅仅只有一秒,再往下梳时立刻又恢复了往日的稳重。
少爷房间终于开始有人了?!
他真恨不得立刻写信告诉老爷跟夫人,天晓得元家上下为了替元宸“开化”,究竟用了多少匪夷所思的办法。
元宸好整以暇的坐在屏风外头的圆桌旁,等着一会儿爻yòu_yòu在他床上被其他人发现时追悔莫及的表情。
一群男侍安静的站在屏风外头,轻声道一句“得罪了”,可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带头先迈过去屏风。
元宸怒目瞪着他们,很想吼一句你们究竟是腿瘸了还是耳朵聋了?
但,他很快也发现了事情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劲。
自古以来,从来都没有男侍伺候自家少爷的内眷起床的道理。
元宸痛苦的揉着自己的眉心,不再端着人前贵公子的架子,“都给我滚出去!”
“是……”
下人们又陆续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爻yòu_yòu松一口气,总算钻出被窝,认命的开始穿衣套靴。
长发被她用簪子随意的挽起,穿戴整齐走出屏风的时候,元宸正坐在桌前一杯又一杯的灌着浓茶。
爻yòu_yòu很想提醒他大“清早”空腹喝茶伤身,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是有权人私底下的兴趣,“谢元大人手下留情。”
如果真让那群男侍冲进来,她或许将来在随行的队伍里都没办法抬起头做人。
“哼。”元宸又牛饮了一杯热茶,刁远在外头看着自家别扭的少爷憋笑憋得肚子疼。太解气了,自打他被上头派过来照顾这个毛孩子起,他就从来不曾见元宸展露过跟年纪相符的幼稚。世人都说元家公子少年老成、稳重一如其父。如今瞧见他屡次在一个女人手底下吃瘪,哈哈哈哈,他一定要把这个笑话讲给接班的影侍听。
元宸恼怒的手指微抖,他动不了爻yòu_yòu难道还动不了自己的影子?
手里头握着的白玉茶杯随着手腕一翻飞出窗外,外头立刻传来“哎呦”一声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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