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为这个觉得心里畅快,有时候看别人痛苦,其实也是种享受,尤其这个别人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路人,而是我从小时的对头——秦娇娇,再没有比激得她失去冷静更值得我心情愉快的事。
“叫我名字做什么?”我疑惑地看向周作,另一手攀上他的肩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他的肩,“叔叔,你说她就要成为你的儿媳妇了,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的?听上去真叫人遗憾——”
周作抓住的手,完全不避讳他们在场,反而将的人手递到薄唇边,黑色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我尽管有些孬,不晓得他幽深目光里藏着的是怎么样的心思,还是硬挺起身板儿,对秦娇娇完全不假辞色。
“秦白白,你怎么能这么样,他是各各的爸爸,还是我妈的、我妈的……”她总算没再挣扎,要不是周各各托着她的腰,估计都会站不住,“白白,你是不是对我妈、对我妈……秦叔叔那里真不是我妈挑的事,她真没有对不起你的——”
我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原来就这么简单,觉得我想弄顾丽真?也不是猜想的,她就是表达这个意思,不止是“指责”我,更是在周作面前说我可能跟顾丽真不对付,才来找上的他——
说话真有水平,我也佩服,换成我真没有这种一句话,就能弄成两意思的。
我甚至能觉得她这么一说的时候,周作的手臂都跟着紧缩了一点,箍得我微微有点紧,没面对他的视线,被他放在薄唇边的手,硬是给映上他唇间的热度,明明不烫,可我这时候到是觉得非常的烫,站在他的身边,我好像就为了他一个人烫,而不是周各各的到来——
完全是种有区别,这都是什么见鬼的药效,还能认主人不成?
我不敢去深想,想把手收回来,又觉得那样子太没有说服力,微仰起下巴,视线从秦娇娇的脸慢慢地往下,那种骨子里的蔑视,我不知道我觉得怎么样,但是我还是黄婆卖瓜的认为自己是会学得最好的那种人——
“嗯——她确实没对不起我。”我点点头,用力地点点头,装作很大方的,还试图走上两步到她的面前,可周作将我拉住了,我不能往前,还得听他的,现在他是我后台,这个后台强硬有力,谁也不能对我怎么样,一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心花怒放,连对秦娇娇都“同情”起来,“啊,你妈还会挑事的呀,我怎么不知道的?你说来我听听?”
八卦样儿,这个都不用学。
“秦白白——”她再狠狠地叫我,那神情简直要把我吞了似的,可就她那样子,明明最愤怒还是没有撕开脸跟我对吵,眼神里有着的失望,还有“怜悯”,她的双手放在身前,纤细白皙,宛若最上好的玉,她的五根手指头就捏在一起,没一会儿就慢慢地松开,“我知道叔叔对你有误会,白白,你不要倔强,我跟叔叔去解释、去解释,叔叔他一定会原谅你的,一定会让你回家的,你不能因为叔叔对你的误会、对你的误会,就、就跟、就跟他……破坏他的家庭……”
说的多好听,说的多有意思——我真得为她鼓鼓掌,手抽回来,还真是拍了两三下,我得意地看向周作,别的都不管,就管一句,“你看看,人家说我破坏你的家庭呢?”
“哼——”
他就这个态度,从鼻孔里哼出声来。
我跟吃了定心丸似的,心里妥贴无比,像是被小棉袄给暖过了,腰间一松,他已经走开,回到桌后坐着,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办,尤其是他的文件,袖子稍稍卷起来,就拿起文件来看——
这个人……
我对他还挺无语的,把我推出来,他就清静了,心里阴暗得很,都不止一次这么心里阴暗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受害者,反正我已经是受害者,目光毫不保留地看向周各各,刚才仅仅是悄悄地瞄上两眼,“你未婚妻都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当然,我还再加上一句,“要不,各各,你给我解释一下?”
我故意的,故意挑的周各各问,小人得志的心态真是要不得,我明明知道,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这个万中无一的好机会,好机会就得抓住,甭管以后怎么着,周作这个心理阴暗的男人,居然还能把我推出来——是推出来,可他也站在我这一边,我不是没得过好处,而是大大地得了个好处,为了这好处我乐意更加小人得志。
“叔,娇娇最近忙着婚礼的事,可能有点精神不济,我先陪她出去走走——”
周各各没理我,根本没想回答我的问题,只往我这边稍稍地瞄了一眼,那眼神都是飘的,像是根本不乐意从我身上掠过,将满脸惨白还试图拉我往“正道”上的秦娇娇连托带抱的带走了。
周作眼皮子都没抬,“精神不好,记得多歇歇。”
这就这么一句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话,公事化的不能再公事化了,我分明看到周各各的脚步一滞,但好像又是我的错觉,——
他人一走,我也想跟着走,见好就收,我还是懂的,这会儿占了便宜也就行了。
“叔叔,我谢谢你呀,要不是你,我可能没办法像今天这么高兴。”我不无感激,真的,我真的很感激,“慢慢忙吧,我先走了。”
我丢下后边的话,就想逃走,也不想去猜他叫李胜伟带我过来的初衷是什么,我没功夫理会,也不想理会——
“你这就走了?”
我的手刚碰到书房门把手,他的声